為首的那人不止一次的試圖回到殯葬鋪裡,跟安卉重新溝通。但他始終沒找到機會,別說進入殯葬鋪了,他壓根就沒辦法突破這些老婆子的重重圍剿。
一開始只是老婆子,後來陸續又來了不少人,那幾人終於意識到了,要是再不走,只怕回頭就走不了了。
那就趕緊溜!
他們不知道的是,本來還有些人心存疑竇的,可在看到他們抱頭鼠竄一般的跑了之後,最後的疑惑也沒了。
是的沒錯!
這些人就是來幹壞事的!
要不然他們跑啥跑啊?
道理是說得通的,但……換成你你不跑啊?不跑留下來被人打成傻子啊?
一直到出了昌平鎮,才有人弱弱的問為首的那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鎩羽而歸了。
“去縣衙門吧。讓縣令派人給我們做個證。”為首的那人頭疼的拿手捶了捶腦殼,“他們不相信我們,總該相信當地父母官吧?”
這話就很有道理。
但安卉安大小姐是那種聽得進去道理的人嗎?
事實上,此時的安卉已經進行了新一輪的猜測。
起初,她認為對方可能是有所圖謀,但重點還是放在她爹那頭的,想著興許對方確實是抱有什麼特殊目的,可針對的肯定不能是她。
但後來,她又覺得不妨猜測得大膽一些,也不能這麼小看自己,畢竟她在她爹心目中的分量還是很重的。於是,就有了之前那個綁架她來威脅她爹拿錢贖人的揣測。
可等這些人落荒而逃之後,安卉又覺得事情可能不像她原先猜測的那般簡單。
誠然,比起鎮上的普通百姓家裡,安家算是很富裕了。別家能一口氣拿出幾十兩銀子就不錯了,他們家一口氣拿出個千八百兩銀子都沒問題。
但那又怎樣呢?
就安家這個身家,擱在昌平鎮尚且排不到前三,更別提縣城裡的富戶了。真要是想坑錢,幹嘛想不開坑安家呢?假如是聽了安父的名聲才得知安家有錢,那就更不應該了,畢竟安父可是個風水先生,跟玄學沾上邊的人,尋常人就算不忌諱也不會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的。
真要是為了錢,綁架錢小少爺多好呢!
安卉打從心底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她怎麼算都不認為自己的錢財已經多到惹了外地人眼紅的地步。
她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安堂叔,表示自己先前可能想岔了。
一聽她這話,安堂叔嚇得臉都白了:“那他們不會真的是府城來的官老爺吧?”
“怎麼可能呢!”安卉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真要是這樣的話,方才他們也不會嚇得抱頭鼠竄逃跑了。”
安堂叔長鬆了一口氣,可很快,他又被安卉接下來的說法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只聽安卉道:“我懷疑,他們要麼是跟王老爺一夥的,要麼就是跟唐公子一夥的。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唐公子人都死了,再說我們家跟唐公子也沒啥直接恩怨。倒是王老爺,他雖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可罪行曝光卻跟我哥脫不了關係。那我哥為啥那麼倒黴呢?還不是因為我爹幫他向他親爹求了庇佑?四捨五入就是我爹坑慘了王老爺全家!”
“嘶——”安堂叔牙疼一般的抽著氣。
沒等他開口,安卉又道:“還不止呢,王家子嗣在菜市口被當成牲口一樣,後領子裡插著稻草發賣時,我和我爹就在場呢!我記得當時我們還對王家子嗣品頭論足了一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