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顏笑了一回,突然覺得後頸上汗毛直豎,好像是被誰盯上的感覺,她抬頭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看見有人在看著她,真是好生奇怪。
“你怎麼啦?”鄭玉兒見盛思顏東張西望,好奇地問了一聲。
盛思顏搖搖頭,覺得多半是自己感覺錯了。
“沒事。”盛思顏笑著拉起鄭玉兒的手,一起往飛來亭那邊走過去。
昌遠侯府文家的幾位姑娘走在最前面。
那個最小的四姑娘文宜從一邊回頭看著盛思顏,一邊還不時瞥一眼離她們不遠的吏部尚書家的大姑娘李梔娘。
李梔娘板著臉跟刑部尚書家的姑娘走在一起,和吳嬋娟一樣,她也很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為了她的親事,她娘操碎了心,卻一直從太子那裡得不到一個準話。
李梔娘自己倒無所謂,但是這種被人看輕的感覺卻很不好受。
她見文家的四姑娘偷偷看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想跟她們打交道。
因她知道,昌遠侯府文家也覬覦太孫妃的位置。
就是因為文家插手,太子不敢跟太后孃家對著幹,才一直拖著他們家,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一拖就一年!
李梔娘索性放慢腳步,等著吳嬋娟走過來,跟她並肩走在一起。
“娟兒,你怎麼悶悶不樂的?”李梔娘跟吳嬋娟交好,見她今日從進宮開始,一直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很是驚訝。
李梔娘想不出吳嬋娟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
吳國公府是四大國公府之一,她娘鄭大奶奶精明強幹,她又是大夏皇朝千年以來僅有的一個重瞳之女,還有什麼事情是她求而不得的?
吳嬋娟在周雁麗面前不想露出頹態,笑著搖搖頭,“昨兒太興奮了,沒睡著。走了困,所以今兒一直犯困。”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她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用手捂著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李梔娘笑著搖搖頭。“你別在我面前裝伶俐。你的樣兒瞞不到我。”
吳嬋娟聽李梔娘這麼說,眼圈都紅了。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低低地道:“真是一言難盡。”
周雁麗在旁邊聚精會神地聽著,很是驚訝地道:“吳二姑娘這樣的人,莫非也有煩惱?”
這話把吳嬋娟和李梔娘兩個人都逗樂了。
“我們怎麼會沒有煩惱呢?讓人煩心的事兒多了。”吳嬋娟感慨地道。
李梔娘跟著點頭,證明她所言不虛。
周雁麗怔怔地道:“我原以為,你們是要什麼有什麼呢……”
吳嬋娟和李梔娘掩袖而笑,拉著周雁麗往前走去。
李梔娘跟吳嬋娟是手帕交,她曉得吳嬋娟的心事,所以對周雁麗這個庶女很是和藹可親。
一行人很快來到飛來亭上。東一圈,西一圈地坐了下來。
李梔娘看著文家的四個姑娘往盛思顏、鄭玉兒和鄭月兒那邊去了,撇了撇嘴,道:“沒見過這樣吃獨食的。滿京城凡是好事都要她們佔了才甘心呢。”
吳嬋娟也往那邊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道:“咦,她們不是看上皇太孫嗎?怎地又去跟盛家和鄭家套近乎了?”
吳嬋娟曉得李家想讓李梔娘做太孫妃,但是太后孃家從中摻了一腳,要把文家一個女兒嫁給太孫做太孫妃。
她知道盛家沒有適合的嫡子,鄭家倒是有幾個,難道是看上了鄭家?
李梔娘附到吳嬋娟耳邊,輕聲道:“不是。她們是看上了今年的新科狀元……”
“你怎麼知道?”吳嬋娟心裡一鬆,笑著往那邊瞥了一眼。
“瓊林筵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李梔娘端了一杯茶在手裡慢慢轉著,“當時盛國公夫人和新科狀元爺一幅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