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灼現在的解說情緒非常專註:「秦渡涼,降檔後剎,他現在需要他的剎車溫度保持在800-1000,秦渡涼要主動抱死後輪,可是車速太快——重剎!漂亮!從280剎到100!翹尾了!沒事!他能壓!伸腿、收腿、進彎,很穩,完美!」
非常、非常漂亮的大直線重剎進彎。
沒有浪費自己在直線上追的速度,又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入彎出彎。
競技賽車,越快的車速,需要越細膩的操作。
手上的,腳上的,腰胯的。
所以曾經言灼覺得,賽車手是這個世界上最性感的職業。
「噓……放鬆點。」秦渡涼的手指上有常年戴賽車手套磨出的繭。
不知道是不是言灼的覺錯,秦渡涼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臥室鵝黃色的頂燈下,竟然泛起了金屬的堅硬感。
秦渡涼的食指按在言灼精緻的下巴,迫使他下唇微微-張開,然後又一個溫涼的吻落下來。
秦渡涼的聲音很溫柔,嘴唇就這麼磨著他的唇,說:「你有幾個晚上沒睡好了?」
「也、也就三四天……」言灼想錯開些角度,他還沒跟誰用這種貼合的距離說話。
可秦渡涼輕按他下巴尖兒的食指向旁邊一滑,食指和拇指輕鬆扣住他下巴。
「灼灼呀,高三了,你得有優質睡眠。」秦渡涼溫聲地說。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他本人正撐在言灼的正上方,在鋪著羊羔絨的床上。
高三學生因壓力太大而失眠很正常,但秦渡涼還是決定來療愈他一下。兩個人穿著一樣的格子睡衣,棉麻的料子顯然無法隔絕言灼慌亂的心跳聲。
明天是週日,他們一週唯一的一天假期。秦渡涼把他吻住,他們之間的親吻並不多,算上短暫的輕啄,屈指可數。
秦渡涼吻下去的時候,左手同時穿過他後腰,勒令他向上挺-起,這樣一來,兩個人更加緊-密地貼住。
薄薄的睡衣摩挲起來甚至比面板還讓人覺得羞赧,言灼是個聽話的孩子,他會乖乖伸出胳膊環住秦渡涼的脖子,也會順應他,在他下-肢想要擠過來的時候,屈起自己的腿。
「優質睡眠就是這麼來的?」言灼終於在這個悠長的吻結束後,紅著眼尾問他。
他不會在親吻過程中調整呼吸,所以胸膛起-伏得厲害。
秦渡涼搖頭,說:「不是。」
秦渡涼雙手都有繭,像動物的肉墊。言灼沒養過小動物,更沒養過大動物,他像個豹子或者是雄獅,粗狠又毛絨絨。
大型貓科動物捕獵的時候,偏愛先咬斷獵物的頸動脈。
尖牙利爪同時在他身上尋找脆弱的地方,言灼好像能感知到秦渡涼薄繭的紋路,可見睡衣沒什麼防禦力,睡褲也沒有。
他的動脈在秦渡涼的犬齒下跳動,不知是求生還是求死;他的脊椎在秦渡涼的手中動彈不得,似乎很期待下一秒就被捏碎。
貓科動物的舌頭帶有倒刺,人類的沒有,但人類會在另一個地方彌補這份刮蹭感。
比如指甲。
秦渡涼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只多出一些恰到好處的白色邊緣,他從言灼的後脊椎向下刮。他颳了多久,言灼就屏了多久的呼吸。
直到他的手沒進了睡褲,言灼被嚇到,頓時瞳仁一縮,緊張地看向秦渡涼眼睛。
「我不至於這麼畜生。」秦渡涼輕鬆地說,「我說了,我是哄睡來的。」
他的吻落在言灼的嘴唇,他勾-引言灼的舌-頭過來纏吻,言灼把他後肩的衣服布料抓成曬了三天又淋了場雨的鹹菜。
因為秦渡涼的手,在他褲子裡,不停地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