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就那麼大,秦渡涼得先讓虞沁出去,他捱了一下,椅子嘩啦裂開。秦渡涼回頭,眼裡殺氣已經騰上來了。
「搶人了啊!!」那男人大喊,「搶我兒媳婦了啊!親家!!」
原來是父子,那個年輕的死死拽住秦渡涼,嘴裡罵得髒。秦渡涼把虞沁推出去之後,握著邊撐回頭一腳把他踹去牆角,反手一肘打在他爸下巴上。
「廢物。」秦渡涼又一腳補在年輕男人面門,「沒本事只能靠拐的廢物。」
下一刻,外面的人破門而入,那打麻將的幾個大漢舉著什麼掃帚棍子的擠進來。
秦渡涼抓起地上的青年,一手用邊撐勒死他脖子,另一手撿起地上裂開的椅子腿,用斷掉的尖端指著青年喉嚨,「來啊。」秦渡涼說。
「你敢!」地上那個爹大喊。
「老子跑賽車的,油缸都說捅就捅,別說這個b的脖子了。」秦渡涼扯著嘴角一笑,「來,再往前上。」
短短一分鐘而已,外面言灼已經爬上窗臺了,往裡一看,秦渡涼綁人質似的撈著那男的。
接著有人認出他來了,「旁邊老言家那個孫子!」
秦渡涼回頭,「你出去!」
言灼蹲在窗臺,像只伺機待發的豹子。
他沒聽秦渡涼的,視線在這逼仄房間裡掃視著,旋即,他在一堆人裡盯上了一個。
青年迅捷躍下窗臺,踩在窗下書桌上之後順手拿起一支原子筆,沖向人群裡另一個青年。言灼認得他,他就是虞沁被抓回來結婚的原因,他是虞家第一寶貝的小兒子,虞沁的親弟弟。
後面立刻又擠進來一個男人,抓著菜刀,怒喝道:「媽的砍死他!砍完了扔山裡餵狗!」
此人是虞沁的爸爸,言灼知道這個家的命門在哪,他懂得山村村民的食物鏈。
「阿涼,放了他,抓這個。」言灼原子筆夾在指縫,一拳揮向虞綜旁邊的男人臉上,把虞綜一拽,踹向秦渡涼。
真是久違的稱呼。
秦渡涼將手裡的人扔出去接住虞綜,果然,那喊打喊殺的人愣住了。
言灼丟了筆,撣撣衣服,站定在秦渡涼身前,然後轉身,淡淡地說:「虞伯伯,虞沁下禮拜還有個比賽要打,我先把她帶回去了。」
想與不理智的人進行理智的談話,就必須永遠建立在一方擁有絕對優勢的前提下。
言灼冷眼看著他們,如果自己沒有被小姑帶去城裡,可能,這時候也是他們的一員吧。
「……好,好,有話好說,你們先把綜綜放開,言灼啊,綜綜小時候那麼喜歡跟你玩,你不能幹傻事啊。」
言灼冷冷哼笑,「是啊,綜綜這麼喜歡我,讓他送送我吧。」
「伯伯讓條路。」言灼說。
「好。」
那堆人緩緩後退,退出房間,從中間讓出來位置。
「走了阿涼。」言灼說,「你放下棍子,掐著他脖子走。」
秦渡涼照做,扔了椅子腿,徒手扼住虞綜的喉嚨。虞綜不知是呼吸不暢還是嚇得,喘得像那個在太陽底下暴曬三天的狗。
果然,虞綜這個樣子讓虞家的所有人收斂鋒芒,變得小心謹慎,已然忘記了此行抓虞沁回來的目的。
剛巧,從大門離開之後,陸成蔣澤然和張新羽三個人也趕到了。
言灼無意識地一直都抓著秦渡涼的衣角,直到退出院子,秦渡涼把虞綜往旁邊山坡一踹,所有人都趕著去救那個順坡滾的虞綜,言灼這時候才鬆開衣角,抓起旁邊虞沁的手腕往陸成他們那裡跑。
三個人跑向那三個人,算是逃出生天。
村裡的所有狗都狂叫起來,像噼裡啪啦的炮仗。
「先上車!!」陸成開了一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