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上高速了才問是吧。」言灼低頭輕笑,然後看過去,「這會兒我跑也跑不掉了。」
他已經不再青澀,更從容淡定。
秦渡涼呢,也不遮掩:「對啊,你在解說廳的時候跑得挺快。」
「……」言灼仗著他要開車看路,翻了個白眼。
然後誠實作答:「回去過。」
「真的?」秦渡涼問。
言灼:「嗯,那天……不開心,就去躲了會兒。」
第34章
秦渡涼:「哦?什麼時候啊?」
言灼:「你不在國內的時候。」
秦渡涼:「我往前推六年的時間裡, 有五年半都不在國內。」
言灼:「那當然,否則我在那兒等著你來抓啊。」
秦渡涼:「不是,你現在人在我車上, 上了高速,怎麼說話還能這麼囂張呢?」
言灼:「人都在車上了, 講話再不囂張點,豈不是很沒面子?」
「長大了是吧。」秦渡涼提速, 超了一輛途觀。
這句話言灼沒接。
但感覺不接就輸了。
於是言灼不鹹不淡地說:「是啊,長大了, 敢頂嘴了。」
言灼被堵著嘴唇貼在牆上,左手腕被鉗住反剪在背後, 右手被包住。
秦渡涼包著他的右手,右手裡是他今晚的解壓活動。
這種感覺太微妙了,是自己的手, 但又不是自己的節奏,見過隔靴搔癢,還沒見過隔著一隻手……這麼弄的。
秦渡涼的掌心貼在他手背, 帶著他一下又一下,不僅如此,甚至還在教他:「你別握太緊,鬆弛下來。」
他和他額頭抵著額頭,秦渡涼又說:「舌頭。」
言灼這時候已經不能思考了, 秦渡涼怎麼說, 他就怎麼做。
他乖乖地交出舌尖,嫣紅的, 主動地向上湊。
他早就站不住,整個人的重量全在秦渡涼手上。秦渡涼拉開了他的右手, 自己上,而言灼被反固在背後的左手也被放掉,順應本能地去緊緊抱住秦渡涼。
秦渡涼喜歡壓制他,幾百斤的重機他喜歡壓,沒個二兩肉的言灼,他更喜歡壓。
其實這種解壓方式……真的很有效。
言灼進入高三後睡眠質量非常差,幾乎每兩個小時就醒一次。老實說,在秦渡涼的生活圈子裡,已經沒有人「努力考上大學改變人生」。
因為他們不需要主動去「改變」,而是一種「選擇」。
當家庭足夠有影響力,足夠富有,什麼都是能選擇的。
秦渡涼已經很久沒這麼近距離地見到像言灼這樣的人,孤影前行,孤注一擲,孤立無援。
可能這就是養成系的快樂,秦渡涼像個老父親,靠在言灼房間門框,看著他安枕入眠。秦渡涼喜歡每一個堅韌的人,尤其言灼這樣,弱小又堅韌。
他想做這個小朋友背後的護盾,前路的荊棘坎坷他自己走,可一旦要向後摔下去的時候,他會接住他。
而那天,另一邊,明晝集團的員工體檢之後,胡總盯著員工體檢名單上的「言素心」三個字,彷彿能把那張紙給盯穿。
深夜cbd地界永遠燈火通明,對面大樓逐個熄滅了幾層燈光,胡悅還在看著那三個字。
她又看了看言素心這周的請假單,病假。她好像找到了能夠讓自己兒子「回歸正軌」的辦法……
「哥們!」
他們的車窗被人敲了兩下。
「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