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渡涼把手裡的咖啡遞給他:「拿一下。」
片刻之後,秦渡涼真帶了兩根仙女棒回來。
「我以為不會給呢,那明顯給孩子玩兒的。」言灼說。
「我給錢了。」秦渡涼說。
言灼和他交換咖啡和一根仙女棒,問:「給多少?」
「二百。」秦渡涼老實交代。
言灼抬手就用仙女棒敲了一下他腦門:「二百?你二不二啊!」
「幹嘛,過年啊。」秦渡涼捱了一下子,「真是大了,又頂嘴又動手。」
言灼失笑:「我看是你小了,兩百塊買兩根煙花。」
「我小嗎?」秦渡涼歪頭看他,「我比你大,一歲。」
他在「大」和「一歲」之間故意頓了一下,不過言灼不吃他那套,靠在車身喝咖啡。
秦渡涼摸出打火機,然後抬腕看錶。
十一點五十九分三十五秒,防風火機「咔」地被他掀開,又「噠」地合上。
反覆幾次後,他擦下砂輪,火苗躍起,言灼把仙女棒搭在火苗尖上。噗呲一聲,在黑暗中炸出一團金色的小花。
周圍的人忽然大喊:「新!年!快!樂!」
秦渡涼也點燃了自己的這根,然後和他用咖啡碰了個杯,「新年快樂,言灼。」
「新年快樂……」
言灼看著手裡的煙花,它燃放的時間很短,可能十秒左右。
零點一過,那些蹲守節假日免過路費的司機已經動了,但要輪到他們這一截動,還得有一會兒。
言灼在煙花燃盡的時候,問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小姑的事,和我們……分手的事。」
「分手第一年的時候,光恨你了。」秦渡涼的語氣很輕鬆。
「第二年覺得不對勁,去查了公司的帳,查到你小姑是明晝的員工,覺得蹊蹺,但在集團裡問誰都問不出,我媽把訊息堵得很死。」
「第三年,我想辦法偷偷查了我媽的流水,她給言素心打過一筆25萬,還有零零散散的幾萬。」
「那年我去你學校看過你,你在咖啡廳裡打工。」
「我媽給我的解釋是,你姑姑病了,你拿了錢跟我分手。你覺得我信嗎?我只能信了,否則她會把你小姑從國內的專案調走,怎麼辦,你姑姑的病受不了搬家重新找房的舟車勞頓,也不能驟然換生活環境。」
「你們需要明晝的工資,你們沒有存款,小姑以前給了老家不少錢吧,你們還有房貸,不可能換個城市重新開始,小姑也不會甘心放棄她在明晝的專案。換個公司?不會有公司要一個不健康的員工。」
「所以我沒去找你,因為我當時還沒賺到什麼錢。」
「那時候,我媽沒有降小姑的工資,她的專案還是她的,的確,那時候……我們分手是最好的解法。」
「當時你篤定地告訴我你不是gay,應該是唯一讓我死心的辦法吧,也對,比起說什麼不愛了,直接否認性取向,讓我沒話說。我當時確實也被你那套連招打懵了。」
秦渡涼又和他碰了一下杯,一仰頭,喝光:「接著,第四年,我去達喀爾了,你應該知道,賺了個贊助,醫院躺了一個月。」
「第五年,你姑姑被調走了,我媽果然很謹慎,我查不到了,你也畢業了,我緊接著要去oto gp,就沒有什麼時間了。」
「不過還好,你開始直播,也開始做解說了。後來,北非拉力賽開始了,緊接著又要去曼島tt,再後來,勉強算功成名就,我就回來了。」
「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