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頭盔裡通話器的訊號很差,起先還能聽見維修工的聲音,提醒他地表溫度已經有70攝氏度,讓他……接下來就只剩下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這種情況在環塔上也出現過,秦渡涼並沒有多麼意外。因為這個時候他依然在跟著路書走,路沒有錯就行。
秦渡涼的信條很簡單,只要這條路沒有出錯,走下去就可以。
無論是賽道,還是人生。
分手之後,他偏執地去追求一個對錯,他瘋魔了一樣想讓言灼明白分手是錯的。那時候他玩命地參賽,在撒哈拉擰油門,然後上新聞。
彼時的秦渡涼想透過這種方式讓言灼看見自己,想讓言灼知道他錯了。什麼對不起我真不是gay,他被自己親的眼神朦朧四肢發軟渾身只有一個地兒是硬的,那叫不是gay?那麼gay應該是什麼,是能懷孕的新男性物種嗎?
於是二十歲出頭的秦渡涼在沙漠裡扶起車,扶起那個和他一樣渾身是傷,走一步喘三下的車,又騎了上去。
幾乎沒有人能在第一年參加達喀爾就跑完全程,跨越兩個大洲的賽事對年輕人而言,能活著回來,已經很好了。
再接著,那輛車徹底不給秦渡涼任何反饋,沒有了後剎,沒有了離合。太陽去到地球的另一端,比熱容極低的沙地迅速損失溫度,沙漠裡晝伏夜出的生物窸窸窣窣地出來覓食。
秦渡涼獨自在撒哈拉度過了一夜。
他仰面躺在沙地上,沒感覺到害怕,也不知道明天太陽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人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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