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鍵時刻放過對手。
只見黝黑漢子化作一道殘影,頃刻之間,已經閃身來到了對手的身後,他沉腰發力,用雙手環抱住對手的腰部,隨即,猛地一聲大喝,直接來了個倒拔垂楊柳,將對手狠狠地摔向地面。
“砰!”
隨著一聲悶響,對手腰揹著地,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倒在地上抽搐顫抖,呻吟連連。
“這個人下手有點黑,但功夫是挺不錯,真挺不錯哈。”
光緒微微頷首,對左後方設座的恭親王,連聲稱讚,榮祿遠遠看著,在心頭也默默記下了這個黝黑漢子。
隨著摔跤角力的白熱化,各旗各家的二世祖們,也接二連三的棄賽敗退,光緒心中暗喜:
“今個兒,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要淘汰這一批魚目混珠,濫竽充數之人。”
接下來,是舉石比拼,根據賽程,舉重的石塊會逐漸加重,按照二百斤、二百五十斤、三百斤,這三檔,逐漸遞增。
這個環節基本沒什麼技巧可言,也沒啥賽點可看,這幾乎就是蠻力的比拼,光緒只是詫異那個黝黑漢子,看起來竟不費吹灰之力,便輕鬆拔得了前三甲的名次。
隨後,是弓箭步射與馬上騎射的比試。
榮祿鏗鏘有力地念出步射的考核標準?,考核分為了上中下三等。
步射據靶一百步,十矢中七矢,為上等;
步射五矢中三矢,為中等;
步射三矢中一矢,評為最下等。
如果有人連一矢都射不中,或者接連兩矢不上靶,便會被直接移除進營資格。
光緒也沒有料到,在這個賽場上,竟然還有人連箭靶都射不到,一矢未中的人數竟有百十來人。
他不免有些惱火,讓隨侍太監叫來榮祿後,光緒神情嚴肅的告訴他:
“回去後,你要把這些屍餐素位之人挨個統計出來,要對不合格的侍衛禁軍,進行罰俸降級,施以嚴懲!”
榮祿身為領侍衛大臣,對於這些無能之輩,不說全責在身,至少有監督失職之責,他面色微微潮紅,領命悻悻退下。
緊隨其後的馬射切磋,則更具觀賞性一點。
參賽者們要在據靶四十步,跑三次馬,射九次箭,中三次即為合格?,中箭數越多者,排名也就越靠前。
霎時之間,賽道上塵土蔽日,馬蹄聲震耳欲聾。
將官們一個個伏在馬背上面,身體也隨著馬匹的奔騰而上下起伏。
其中有不少人,想趁機展露出了他們驚為天人的騎術表演。
光緒遠遠瞧見,有一名高瘦大漢,駕馭著他的戰馬,在馬道上風馳電掣,一騎絕塵。
他將前胸緊緊貼在馬背上,雙手使勁握住韁繩,人與馬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無聲的交流,戰馬在他的駕馭之下,如離弦之箭,迅猛而準確。
光緒目不轉睛的緊緊跟隨著他的身影。
“嗖嗖嗖!!”
在戰馬與靶子平行交匯的一瞬間,高瘦大漢直身而起,搭箭拉弓,接連朝靶子放出三箭。
“噗噗噗!!”
轉眼之間,三箭接連而至,連連正中紅色靶心!
光緒忍不住站起身來,鼓掌喝彩:
“好!好樣的!要是眼下軍中之人都有這樣的騎射之術,那也算得上是一支常備不懈的可塑勁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