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沽炮藥局委員李輔臣,令汪開甲引薦的,至今,已有二三年了,劉棻曾將各軍營的機密底冊,一一都抄錄給了自己。
自己則把這些情報交到了日本駐華使官神尾光臣的手中,由神尾親自帶回日本國內。
石川還提到:
“張士珩大人與神尾大人最是交好,因此,張大人便放任手下將清國各營槍炮子藥,和各局每日製造多少的底細,都全數告知神尾大人。
水師營務處的巡捕於邦起還稱,神尾光臣在返回日本之前,還在裕太飯館親自設宴,宴請了李中堂的親近之人。
並與汪開甲、於邦起、戴士元、劉棻等人商議,如果清國有緊急軍情,眾人即會飛電來報。
志銳的這份供單,不僅與李鴻章所呈報的供詞大有出入,並且裡面還藏有許多猛料。
如果供單所述屬實,便可推斷出劉棻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與石川打得火熱,還收留他在家中居住,其實都是有上峰為之撐腰的。
若果真如此的話,李鴻章確實難逃干係。
但縱觀甲午前後,波詭雲譎的清國政壇,也許李鴻章的多次隱瞞,確實也有他的許多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