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參加首次專針日本作戰會議的這四位,都是光緒經過深思熟慮,能在甲午海戰中,起到舉足輕重的重量級人物,如若四人能同心協力,那海戰的贏面,就會增多不少。
“臣李鴻章、臣李瀚章、臣劉坤一、臣張之洞,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都坐吧~~”
光緒一招手,禁軍便抬來幾張小杌凳,四人以光緒為中,分列兩旁而坐。
“張之洞,朕聽說你的鐵廠已經辦起來了,如今,產鐵如何呀?”
見光緒一臉可掬笑容,張之洞自覺羞愧,老臉羞得通紅,身子一軟,從小凳滑到地下,囁囁開口:
“回皇上話,臣以往不諳鐵企之繁雜,機器之精巧,一心妄自尊大,把機爐設在漢陽後,才發現周遭的鐵礦石,竟不能與機爐適配。
幸好呀,關鍵時刻還有盛大人不計前嫌,出手相救,及時讓英工廠重鑄了爐子,這才讓鐵廠免受重大損失呀!”
說著,張之洞還乘機瞥了李鴻章一眼,見他一臉不快,自己的心頭也才好受了些。
“哼!這李老二鐵定沒安好心,他想冷眼看我出糗,卻不料盛宣懷怕自己的大把銀子打了水漂,私下幫我。
嘿!我今天就是要講出實情,氣他一氣,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心腹門生,如今,可就要變成我的得力幕僚嘍。”
“好了,張之洞。”
光緒見他臉上陰一陣的,晴一陣,再抬眼看了下李鴻章的表情,光緒心頭是又好氣又好笑。
“朕聽說,鐵廠的礦石和煤炭一直都存有質量問題,為此,你是花了不少銀子,可始終,還是沒有好轉。”
張之洞正要開口解釋,光緒擺手示意,他才又低下腦袋,垂聽聖訓。
“你們要儘快派出礦師,調查周邊煤田,這朝廷和民商的錢,也都不是大風颳來的,若是三年後,鐵廠還未開始扭虧為盈,那朕,可就要追究你的相關責任了。”
笑容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莫名消失,它只是從一個人的臉上轉移到了另一個人的臉上。
這不,張之洞剛剛挨訓,李鴻章這邊就喜不自禁,挑眉含笑了。
“李鴻章、劉坤一。”
光緒右手搭腿,左手手指有節奏的在木桌上輕輕敲打,他開口用最平和的語氣,說著最嚴厲的話語:
“朕向來一視同仁,你倆主管的江南製造局,要是三年後沒能實現盈收,一樣的,你倆一同接受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