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快閃開!我有緊急軍情呈報大帥!!”
牙山清軍大營外,塵土飛揚,一騎單騎飛奔而來,闖入大營後,並未放緩絲毫速度。
“籲~~”
在距中軍大帳幾十步外,騎兵終於作出反應,他死命勒住韁繩,在戰馬還未穩住腳蹄時,便翻身而下。
“咚!啪嗒!”
也許是心頭太過焦急,腳下一個不注意,騎兵趔趄栽到地上,在地上又打了好幾個滾,才勉強穩住身形。
來不及喘上口氣,騎兵便一瘸一拐地走向大帳,伸手剛一掀開帳門,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大帳入口:
“大帥!大事不好了!”
葉志超正與眾將官在高掛的地形全圖前分析工事部署,在聽到呼聲後,葉志超急忙轉過身來,見來人臉色慘白,已是上氣難接下氣。
“快!快給他喂口水!”
一旁的戈什哈急忙上前,將哨騎平放到地上後,又是掐人中,又是喂熱水,折騰了好一陣,才見哨騎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大帥...日軍...向我們發起進攻了!”
“什麼?!”
葉志超細長縱深的眼角紋,猛地跳動幾下,心頭頓生驚恐不安。
“我北洋海軍的‘濟遠’、‘廣乙’兩艦,在護送英國商船至豐島海面時,突遭倭艦不明襲擊!
兩艦雖奮起還擊,但奈何寡不敵眾,船體受到嚴重損壞,現已撤回旅順一帶!”
哨騎被兩名戈什哈架到行軍椅上,緩了好一陣,才憋足了一口氣,將重要軍情一氣說完。
“兩艦傷亡如何?”
“幸虧船上載的是糧草,人員不多,除了幾名練勇受傷外,其他未有傷亡。”
“可恨!倭賊膽敢如此?”
葉志超心情略緩,還未來得及吐出心中積壓的一口悶氣,哨騎便繼續說道:
“大帥,還有...還有“操江”一艦,船上本來載著運給我們的軍械物資,可是,它運氣不好,剛好趕在日軍襲擊時,駛進了交戰區域,結果...”
“結果什麼?!”
“結果被日艦“秋津洲”擄了去。”
此言一出,中軍大帳中,立刻炸開了鍋:
“我操他孃的!這倭賊,欺人太甚!”
“大帥!末將請求出戰!我將率武毅軍兩營,直接殺向仁川,要叫這群倭寇,血債血償!”
聶士成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露,手中刀柄緊握,恨不得立刻衝上前線,將這群倭人剝皮抽筋,生吞活咽。
“大帥!”
葉志超正心神慌亂之際,又一聲高呼突然從帳外傳出。
緊接著,一名正定練軍的哨官,推帳而入。
“稟報大帥,日軍混成旅團的四千主力,已向我軍駐地推進,我軍與漢城的電報線,也被它們完全切斷,現在我們與附近的駐軍已經完全失去聯絡了!”
葉志超一聽,頓時心亂如麻:
“漢城電報被斷,意味著牙山已成了孤軍奮戰。
濟遠、廣乙遇襲,操江又被擄去,不正預示著制海權,已經旁落它手了嗎?
現在朝廷既不能快速運兵到朝鮮,又不能給前線送來補給,如此天崩的開局,究竟要怎樣,才能接得住這場大仗?”
“大帥,倭寇此舉,已是不宣而戰!”
聶士成見主帥還在一臉遲疑,心中焦急萬分。
“大帥,下令吧!末將願率部出征,與它們決一死戰!”
“聶軍門,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葉志超深吸口氣,強作鎮定。
“倭寇人多勢眾,貿然出擊,恐中其圈套,當務之急,是加緊修築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