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付明傑彷彿壓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只能靠迅速踱步來緩解,來回幾次之後他又猛地在聶傾面前站定,眼神像是要把他給瞪穿了似的格外銳利,厲聲道:“聶傾,你在警校的時候沒人教過你殺人是需要動機的嗎??你居然懷疑我是兇手?那你告訴我,我到底為什麼要去殺這些人?!”
“動機我目前還在調查中,不過很快就能查清楚了,到時候我會告訴您。”聶傾頓了下,“以及,我現在還沒有認定您就是兇手,不然也不會這麼開誠佈公地跟您談,我只是懷疑。”
“只是懷疑就敢派人盯著我?那你要是認定了還不得直接把我給銬起來?!”付明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惱怒。
聶傾稍稍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了些,“隊長,我真的希望最終查出真相的時候發現是我錯怪您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願意接受您的一切處置。”
“那你就做好準備吧。”付明傑冷冷地剜了他一眼,“等查出真相證明你是錯的,我們再算賬。到時候我不管你是誰的兒子,該說的、該算的,我們一定得掰扯個明白。”
“沒問題。”聶傾抬頭看著他,眼神裡藏著一抹極淡的憂傷。
但願真的不是您。聶傾在心底默默想道。
而付明傑已經轉身往樓門口走了,完全沒有要等聶傾一起的意思,聶傾只得自己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坐電梯上樓時感覺電梯內的空氣都像要凝固住似的。
好不容易回到三十二樓,聶傾前腳剛剛踏進3201室的門,身在主臥衛生間的羅祁就彷彿有感應一般地衝了出來,一看見他就叫道:“組長快來!曉菁這邊有發現!”
聶傾一聽就快步走了過去,進衛生間問:“曉菁,發現什麼了?”
池曉菁聽見他的聲音後仰起頭,面色頗為嚴肅,“聶傾,我剛才檢查過傷口,胸口這裡的應該就是致命傷。另外,根據創口的大小和形態來看,可以初步認定兇器是摺疊刀一類的鋒利刀具,並且型號跟當初殺害蘇院長的十分相似,極有可能是同一種。”
“這也就是說……”聶傾的目光沉了下來。
池曉菁輕輕點頭,“雖然我沒有參與白彰、邱瑞敏和楊正東的屍檢工作,但是就拿之前蘇院長身上的傷口來做對比,我認為是同一人所為的可能性很大。”
聶傾聽完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低頭沉思著。
池曉菁見狀便繼續道:“聶組長,我請求這一回的屍檢由蘇主任和我兩個人共同來做。單獨一個人的意見可能會有失偏頗,但兩個人一起的話,就可以修正一些主觀上的臆斷。蘇主任已經經手了三具這起連環殺人案的死者屍體,而我只負責過最開始的一個,我們兩個也有必要進行一些資訊上的交換和意見交流。你覺得呢?”
“你說得沒錯。”聶傾認同道,“是該把資訊匯總一下了。我這就去跟書記聯絡。”
“嗯。”池曉菁又低下頭看回屍體,停頓兩秒後,認真地說:“解剖過程由蘇主任和我共同完成,等結束之後,應該就可以確定這次的兇手跟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否是同一個了。”
“好,辛苦了。”
聶傾說完便要轉身去給蘇紀打電話,而付明傑這時卻站在衛生間門口涼涼地插了一句:“是啊,只要確認今天這起案件跟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同一個,我在聶組長那裡的嫌疑就能被洗清了吧。”
“……隊長。”聶傾沒想到付明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話挑明瞭,知道他這是想讓自己當眾下不來臺,心裡不禁默嘆一聲。
“怎麼了,敢做還不敢當?”付明傑看著他,“聶組長要不要跟大家說說,你今天都做了什麼,又在懷疑些什麼。”
“隊長,我知道您對我的做法感到不滿,我也承認我做事有欠妥當的地方,但是,我們畢竟是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