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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紀坐在慕西澤身邊的椅子上,神態看起來十分疲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也沒什麼好處理的,人都已經下葬了,剩下的無非是些手續,走完也就完了。”
“那就好。”聶傾有些擔心地看了看他,又轉過頭來看著餘生,“現在感覺怎麼樣?疼得厲害嗎?”
“不厲害,微痛。”餘生開玩笑地說。
蘇紀這時卻起身走了過來,來到他跟前低頭仔細瞧了瞧他的臉色,又把手搭在他手腕上感覺了一會兒問道:“你這兩天沒休息好嗎?是不是發燒了?頭疼過嗎?”
“哎哎哎我說小蘇紀啊……”餘生趕緊把胳膊從他手底下抽了回來,咧嘴笑著說:“蘇大夫,就算您是大夫,也不能一上來就對人動手動腳吧,你看我男朋友還在邊上站著呢,被他看見影響多不好。”
聶傾聞言不禁在他頭上揉了兩把,轉而頗為憂心地看向蘇紀問:“書記,你是不是檢查出什麼來了?他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具體問題我暫時還不好說,但是——”
“聶組長,你們要說兒女情長的話能不能換個時候?”慕西澤忽然打斷蘇紀的話,指著自己的電腦螢幕道:“你讓我跟蹤的那個手機訊號,已經在這個地方停留超過五分鐘了,需要做什麼措施麼?”
“停在什麼地方?”聶傾走過去問。
“這裡,西山區光復路656號。”慕西澤點了點滑鼠。
“那不是——”聶傾的話音驟然止住,低頭審視地看了眼慕西澤,“你可別告訴我,你連這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慕西澤抬頭與他視線相對,四平八穩地說:“我知道這裡是y省公安廳的地址。可我不知道的是,為什麼聶組長讓我查的訊號會停在這裡。如果你能事先告訴我說訊號停在公安機關屬於正常情況的話,我就不會多此一問了。”
慕西澤的話音剛落,聶傾的手機就輕輕震了一下,是羅祁發來的簡訊:隊長來了公安廳,已經進去五分鐘了。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等他出來,繼續跟著。]
聶傾給羅祁回覆完,又看向慕西澤。
“我不是說訊號停在公安機關你就不該問,而是想說既然你知道那裡是公安廳,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我怎麼能確定目標到底有沒有在公安廳裡面。這個訊號點顯示得就算再精確也依然是一個範圍,說不定目標是在公安廳馬路對面的草坪裡,或是因為爆胎停在了馬路中央。我又不清楚目標的身份,沒辦法進行進一步判斷,所以只能交給聶組長自己來看。這麼做難道不合理嗎?”慕西澤一口氣說完這一長段話還是有些吃力,稍稍有些氣喘。
聶傾淡淡看著他,“如果你對我向你隱瞞資訊的事感到不滿,大可不必繞這麼大圈子,直說就好。”
“我確實對聶組長的這種做法不太滿意,可我自己也有事瞞了你,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相互抵消一下?”慕西澤深吸了一口氣道。
“你瞞了我什麼?”聶傾的目光微微冷下來。
慕西澤毫不避諱地跟他對視,等了幾秒後緩緩說道:“在白彰出事那晚,關於我自己的去向,我對你們說了謊。”
“哦?”聶傾臉上波瀾不驚,餘光卻狀若無意地朝餘生那邊掃了下。
慕西澤繼續道:“我不是告訴你們,我從十月二號那天晚上八點開始到第二天上午快九點為止都沒有出過家門麼?這其實是謊話。我中間還出去過一趟。”
“西澤……?”聽到這句話,房間裡面最感到驚訝的人就是蘇紀。
慕西澤滿懷歉意地朝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小紀,對不起,我也騙了你。我只是當時在你們問到這件事的時候,不太好意思說出自己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