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道:“行,你幫我掩護到停車場吧。”
“沒問題。”慕西澤痛快地站了起來,率先往門口走去。
聶傾攔腰抱起餘生跟上他,這時發現某人看著消瘦清減,其實睡著的時候抱著還有些沉。
等他跟慕西澤二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來到停車場的路虎跟前,聶傾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估計還有緊張的心理因素加成。
慕西澤幫他把後座車門開啟,聶傾動作很小心地將餘生塞了進去,讓他躺倒,又扯過一個靠墊來讓他枕著,這才鬆了口氣。
“看不出來,聶組長也能對人照顧得這麼細心。”慕西澤在一旁看著他道。
聶傾的身子從後座退出來,把車門輕輕合上後說:“人不可貌相。有些人表面和本質差得很遠,這種情況不是很常見麼?”
“聶組長這話應該另有所指吧?”慕西澤頗顯隨意地往車門上一靠,餘光裡看見聶傾點燃一支菸,笑了笑說道:“為什麼你對我的成見這麼深?”
“理由你應該心知肚明。”聶傾吐出一個淡淡的菸圈,輕輕瞥他一眼,“你的表現讓我無法對你產生信任。而且,你的偽裝也不是天衣無縫。”
慕西澤一時來了興趣,挑眉笑著問:“我的偽裝怎麼了?”
“之前你在大家面前表現得那麼純良無害,但是從剛才開始,你不覺得自己已經在表露出真實的一面麼?”
“說得也是。”慕西澤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向聶傾投去一個頗為欣賞的目光,“聶組長的觀察能力確實敏銳。我只是想,反正我在你面前無論怎麼偽裝都不會得到信任,那我何苦多此一舉。不如真實一點,這樣反而能讓你更踏實,不是嗎?”
“呵。”聶傾低聲笑了下,“為了讓我踏實?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慕西澤擺擺手,“那倒不必。聶組長懷疑我很正常,我沒什麼需要辯解的。”
“那你實話告訴我,你接近書記究竟是什麼目的?”聶傾忽然沉下聲音問。
“目的,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慕西澤也認真了一點,轉過身跟他目光相對,“我說過,我就是想對他好。”
“毫無緣由地想對一個人好,你覺得可信麼?”聶傾微微眯起眼睛。
慕西澤卻無視他隱晦的威脅,點頭道:“可信。至少我相信,小紀也相信。至於別人信不信,我們不在乎。”
“你們?”在聶傾聽來他這句話已經等同於挑釁了,“慕西澤,今天我們把話說明白。現在書記的確信任你,我也尊重他的意見,但是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出什麼破綻來。一旦被我發現你有任何會傷害到他的舉動,我絕不放過你。”
“你放心。如果有天我真的傷害到他,我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慕西澤斂容正色道。
“不過——”他忽然又話鋒一轉,“這樣的保證現在聽起來並不可靠,我更相信日久見人心。聶組長,給我個自證的機會如何?”
聶傾不置可否地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問一句:“你把書記當成什麼人?”
“重要的朋友。”慕西澤毫無遲疑地回答。
“只是朋友?”聶傾又問。
慕西澤看著他笑笑,“我不知道聶組長心裡期望什麼答案,但我的回答恐怕會讓你失望。與其非要讓我說出來給自己添不愉快,聶組長何不早點跟心上人回家休息?照我看,裡面那位似乎現在身體有些不適啊。”
因為聶傾一直是背靠在車窗上,所以看不到車內的情形。經慕西澤提醒他才猛地轉過頭,雖然看不太清楚但能大致看出個輪廓來,只見餘生已經整個人在座椅上縮成一團。
聶傾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一把拽開車門鑽進車裡,把人從座位上抱起來叫道:“阿生?阿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