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來換藥?”
明昕:“兩三天都行,就三天吧,你三天後帶他過來,或者去其他醫院換藥也行。”
聶傾:“知道了。謝謝。”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餘生這時忽然從床上撐著坐了起來。
“小心!”聶傾趕緊伸手扶住他,“誰讓你起來了?你不怕傷口裂開嗎??”
“沒那麼嚴重……”餘生一隻手緊緊抓著床板,忍著不讓自己“嘶”出聲來,又抬頭看著聶傾和明昕問:“可以走了麼?”
“你還是再多躺會兒吧。”聶傾按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是什麼樣子?”
“風靡萬千少女的樣子。”餘生說完想笑,可是傷口一疼又把他的嘴角給拽了回來,他只好停頓了一下道:“阿傾,我這是輕傷,手術室裡的那個才是重傷。在這裡躺著你我都不會踏實,要躺我也躺到手術室門口去,我們去那邊等好不好?”
聶傾此時心裡確實也記掛著慕西澤和蘇紀那頭,可是餘生的傷他又放不下,想了想道:“要不你留在這兒休息,我去手術室門口等。”
餘生頓時可憐兮兮,“你忍心把我一個人撂下?”
聶傾一臉無奈,“可是你目前的狀況——”
“你們倆快走吧。”明昕突然從一旁冷冷丟過來一句,“讓他下地走,仔細一點沒問題。我就見不得別人在我跟前膩歪。”
聶傾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心想看在你是醫生的份上……
而餘生獲得“特赦”後就有恃無恐地從床邊挪了下來,藉著聶傾的力站直,靠在他懷裡道:“走吧阿傾,我真的沒問題。”
“……好吧。”聶傾總算答應,站在他右邊用手扶在他左胯上,十分小心地不碰到他的傷口,慢慢地朝慕西澤和蘇紀所在的手術室走去。
“要不我揹你吧。”剛走兩步聶傾又道。
餘生掛在他身上嗤嗤直笑,“阿傾你知道麼,我這些年大傷小傷的沒少受,以前要是就這種程度,基本上處理完還能再出去跑個五千米。不過啊,人就是賤骨頭,不能慣著。你看我現在一跟你在一起,受這麼點小傷就連走路都困難了,你說奇不奇怪?”
聶傾聽著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到現在你還不肯告訴我,這些年你到底都做過些什麼?”
“我這不是在一點一點地給你打預防針嘛,”餘生眨眨眼,“這樣等我最終跟你說實話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太驚訝了。”
聶傾聽得出他不願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也不強求,只是彷彿已經習慣似的輕輕嘆了一聲,又扶著他一邊往前走一邊道:“無所謂,我已經想通了。即便你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大不了我送你去自首,你被判多少年我就等你多少年。如果是死刑,我就去給爸媽磕三個頭,求他們忘了這個不孝順的兒子,再陪你一起上路。”
“阿傾……”餘生的身體猛地震了下,他盯著聶傾,臉上是難以形容的表情。“你別開玩笑……”
“我像嗎?”聶傾淡淡地看看他,像是在說一件極尋常的事,“阿生,今後不管去哪兒,我都不可能再讓你一個人走。”
“別這樣……”
餘生的喉嚨好像忽然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不光發不出任何聲音,也讓他忘記自己上一秒想要說什麼。
能說什麼?
在愛人如此輕描淡寫卻又直擊靈魂的承諾下,他還能怎麼說?
“今天幸好開的是輛路虎,如果換成是其他車,照我們之前那種開法車胎估計早就爆了。即便車胎沒事,擋風玻璃的強度也未必能擋下那兩發子彈。”聶傾這時已經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餘生心口還堵得說不出話來,就默默地點了下頭,表示贊同。
“不知道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