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從心來,她一把擲到了他的身上,惱羞成怒的瞪他:“誰要看這腌臢冊子!”
冊子砸到了他的肩頭上,明毓卻暗恨沒砸到他的臉上去。
瞧著他那張臉這麼正經,嚴肅,怎就真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謝衍接住了掉落的冊子,說:“我們夫妻房/事不協,便是瞭解得不夠透徹,今日正好說到了此事上,有問題便解決問題,不妨鑽研一二。”
明毓暗暗呼了一口氣。
誰要與他鑽研!
別說她現在有孕不可能給他碰,便是以後,他想都別想。
“我不瞭解透徹,也不想鑽研,你從何處拿的冊子便拿回哪裡去。”
謝衍見她生氣,素來平靜的雙眸中多了幾絲疑惑。
方才面色從容與他說那事的人是她,他便以為她是能接受得了的,現在怎就惱羞成怒了?
“真不看?”
明毓瞪他,語氣斬釘截鐵:“不看。”
上一世,她只會怨謝衍,可卻沒有這般被他激起怒氣。
這一世的謝衍,真真是哪哪都不一樣,也特別容易激氣她。
謝衍默了默,說:“那便罷了,我拿回書房去。”
他轉身,走出了屋外。
孕期情緒敏感的明毓見他離開,起身走到了門後,落了鎖。
等謝衍去而復返,卻推不開房門了。
靜默地瞧了半晌房門,抬手敲了幾下,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愣了一下,知曉她是真的生氣了。
這般生氣的明毓,謝衍很少見。
上一世之後的五年夫妻,再有回來的這些時日。她寡言冷淡,笑得敷衍,應得敷衍,在他面前好似失了靈魂一樣。
可時下她卻朝著他擲物,便是有了脾氣,卻顯得鮮活了起來,靈魂好似又回來了。
有一絲絲別樣的情緒浮現在謝衍那空蕩了許久的心底,不過一瞬便消失了,快得謝衍想抓都抓不住,更別說仔細琢磨是什麼樣的一縷情緒。
他朝屋裡頭開了口,說:“我今晚便去書房歇了,你好生休息,我明日休沐不需官服,你也不需早起開門。”
說罷,轉身去了書房。
行至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往屋子復而瞧了眼,看見有燭火光亮從微敞的窗戶透了出來。
門鎖了,窗未鎖。
謝衍在院中沉吟片刻,才轉回身,繼而抬腳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