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開啟了衣櫃,目光落在了剛做好的秋衣和冬衣上。
若是真的不再在意他了,為何還要給他準備這些衣裳?
為何還要把這家宅打理得井井有條?
謝衍把新做的秋衣取了出來,換上。
出了房門,往對面看了片刻後,才出了門。
出了院子,走到巷口,丁胥看見謝衍臉上遮掩不住的疲憊,還有那滿是血絲的雙目,勸道:“雖然辦案要緊,可大人也得注意一下身體,別給熬壞了。”
謝衍略一點頭:“我心裡有數。”
聽大人的話,丁胥就知道他這大人只是心裡有數,但做不做卻是一回事。
謝衍上了馬車後,才問:“你所認識的人中,若是與家中夫人鬧了矛盾,夫人很是生氣,該如何哄?”
正要趕馬車的丁胥一怔,隨即問:“大人與夫人鬧矛盾了?”
馬車中一陣靜默,半晌後,謝衍聲音淡漠地應了聲“嗯。”
丁胥嘴角微微一抽,心道就大人這般情緒波動小的男人,尋常女子還真的受不住。
心裡雖然是這麼揶揄的,但也不敢說出來。
琢磨了一二,才應:“市井間有這麼一句話,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只要矛盾沒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那樣這樣一宿,第二日早上自然就能和好。”
丁胥是市井出身,平日說話也粗俗,但在上峰面前好歹收斂了一半。
車廂裡的謝衍一頓:“這樣?那樣?”
丁胥……
想委婉一些都不成。
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後才道:“就夫妻間床幃內的那些事。”
謝衍一默。
他倒是想做,道第二日夫人肯定會氣得直接搬走。
一是火上澆油,二是明知她有身子,還這麼做,只會讓她更惱。
抬手揉了揉泛疼的眉心,說:“換一種哄法。”
丁胥又復而琢磨了一下,說:“打罵不還手,把夫人當祖宗,把自己的姿態放低,當孫子,有多孫子就多孫子。”
謝衍回想了一下,她咬他打他,他確實也沒還過手,罵他也沒回嘴,應是符合了。
“還有呢?”
丁胥一聽,大人還在向自己取經,越發亢奮了,繼續道:“把俸祿全部上繳,每日一點小驚喜,甜言蜜語更是不能少,而且大人這般好的樣貌,只要適當的施以……”
後邊的話一頓,沒敢說出來下面的話,生怕會惹得自己大人不快。
謝衍聽出了他的遲疑,大抵明白丁胥在顧及什麼,便道:“說罷,不怪你。”
丁胥聞言,才放心的繼續說道:“施以美男計,不說夫人,就是旁的人,都會為大人為之傾倒。”
本意想說是旁的男子,但丁胥還是保持著理智,也沒敢說出來。
謝衍垂眸思索丁胥所言。
現在她也不搭理他,讓他無從下手,丁胥所言,或可一試。
丁胥久久沒聽到大人的聲音,便覺得大人覺得他最後的提議不靠譜,也就沒繼續說話。
“如何施展?”
揮著馬鞭的丁胥,險些把馬鞭給扔了出去。
問出這話的人,真是他那正直不阿,鐵面無私的大人?
默了好半晌,丁胥嚥了嚥唾沫,提了建議:“穿紅衣,衣襟鬆開,髮髻別束得一絲不苟,適當半披。”
出入過數回花樓查案的謝衍,微一眯眸:“這不是花娘的穿著打扮嗎?”
丁胥:“這裝扮男女通用,就是男子不需要塗脂抹粉,有一副好相貌就成。”
他家大人有一副好相貌,要是表情豐富一些,不知有多少姑娘家前仆後繼。
聽了丁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