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改變了輿論的方向,把矛頭指向了謝家。
國公府和謝家撕破臉,互咬,就沒有閒暇時間來對對謝衍和她了。
明毓沒動,繼續聽著。
“前些時日尋上門的那個外室,是青梅竹馬?”
“可不正是,聽說在還沒成婚的時候,這兩人就已經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既如此,那謝右丞怎敢欺騙國公府?”
“還怎麼敢,人那豁得出去,膽子大,所以今日才能靠著岳家的提拔,一路坐到右丞的位置。”
“那現在告到聖上那處,聖人能處理這種家事嗎?且又說回來,國公府狀告的那些,又有幾分真假?”
“雖說是家事,可這謝右丞的好名聲是整個長安都知道的,便是好些年前,聖人都稱讚過。他能坐到右相的位置,難得靠的只是岳家?其中定然也有他好名聲緣故。”
“狀告的那些,誰知道真假,謝右丞連國公府都騙了二十來年,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明毓聽到這,便猜測其中或有國公府的推波助瀾。
孫氏的刑罰或輕一些,但絕對不可能被赦免,至少會關個三到五載。
而謝肅名聲竟毀,仕途不僅不會再順暢,大抵也有可能被調離長安。
至於國公府,只要還在乎百年基業,就不會幫孫氏幫謝煊對付謝衍,畢竟一旦謝衍受到傷害,國公府也會受到懷疑。
最後孫貴妃。
妖道落網,也逃脫不了。
明毓暗自呼了一口氣,抬頭望向明媚不刺眼的明光,唇角微微上揚。
太平的日子,也不會太遠。
她轉身回了宅子中。
臨近年關了,明毓也開始置辦年貨和年禮。
謝衍復職第三日,丁胥按著腰刀走入大理寺,身後的兩個衙差還押著一個狼狽的婦人。
雙手被捆著,嘴巴被捂著,一身髒亂。
與丁胥交好的衙差暼了眼顯然是在逃亡中被抓到的婦人,旁敲側擊的問道:“丁使這是立功了?”
丁胥笑應:“哪裡算得上立功,不過是順手抓了個林少卿林大人緝拿的人。”
衙差聞言,神色一亮:“少卿大人要緝拿的人,可都是要犯,你這還不算立功?可是立大功了!”
丁胥依舊掛著笑,說:“一會得空了再與你說話,我便先行一步,把人交給大人了。”
說著,一揚手,把人帶進內衙。
丁胥把人抓到了謝衍的辦公署外,先行入了內堂。
“大人,謝煊的乳孃在青雲觀附近的山頭抓到了。”
謝衍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筆,抬眼從敞開的窗牗看了出去。
雖然渾身髒亂,可還是能看出樣貌的。
確實是謝煊的乳母。
丁胥交代道:“屬下等在青雲觀附近埋伏,不過是撒泡尿的功夫,就遇上了這個鬼祟的婦人,仔細分辨,才知是謝煊的乳母。”
“不過我們在盯著青雲觀的時候,似乎也有另外一撥人在盯著。”
謝衍收回視線,道:“那應該是少卿大人的人,便不是,也不必在意。”
“現在把人交到少卿大人那處,就說我為了查水戶巷的案子派人盯著青雲觀,順手抓到的,我一會再過去。”
丁胥應了聲,旋即轉身出了內堂。
丁胥把人領到了陳亭長前。
陳亭長看了眼被送來婦人,說:“你且等著,我去稟告大人就來。”
陳亭長入內堂稟告了林少卿。
林少卿聞言,微微蹙眉:“你不也派了人盯著青雲觀,怎你的人沒抓到,謝衍的人就抓到了?”
陳亭長羞愧的低下頭:“屬下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