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遠遠望去,看向靠岸的多艘船隻,分析:“以妖道的行事作風來看,屬於他的那艘船,必然與尋常貨船有所區別。從用料和防護,還有攻擊來看,外表大概看不出來,但仔細辨別還是有區別的。”
丁胥道:“明白了,也就是內裡和戰船差不多,但又不能讓人看出來。”
他心裡大概也有了數,知道該往哪個方面去找了。
四人下了山,混入了鎮中,待滄門的人來喊去幹活時,幾人相視了一眼,然後混入其中。
丁胥和陳九一塊,一個身形偏瘦,一個身高體壯。
陳九短打長褲挽起,一副莊稼漢的模樣,只是面相長得兇,且胳膊上肌肉塊壘迭起,瞧著都讓人生畏。
而再丁胥特意演戲之下,顯得就是一個猥瑣的二流子,沒有半點違和。
任誰看了,無論如何都不會信他們在衙門有公職,是正派人。
便是引他們進來的人,心裡也在打鼓。
這二人真是衙門的人?
可怎麼瞧著都不像,反倒像是被通緝的罪犯。
二人抬著箱子往船上去,箱子甚重,基本上都是陳九在使力,而丁胥在觀察周圍。
觀察了許久,就算沒怎麼使力,也累得慌。上了船後,丁胥趁人不注意,在船上找了個地方歇息,然後從小窗觀察著外頭的船隻。
忽然間,有些微弱的氣味竄入鼻息之間,他眉頭一皺。
氣味不對。
貨物中,有一些海產乾貨,有腥味是正常的,只是在這臭味中,似乎摻雜了很細微的脂粉味。
丁胥長久混跡三教九流,再者最近這小半年下來,與大人去花樓查案,又做了香料生意,幹一行愛一行的他對香料也更加深入瞭解,況且他的鼻子也是狗鼻子,對氣味也敏感。
拱著鼻子循著氣味嗅去,目光停留在完全可以裝得人的箱子中,心裡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他仔細摸索船壁,半晌後才發現牆壁上有用同樣木板封住,再用漁具和帆布遮起來的孔洞。木板沒有封死,是可以移動的,一挪開木板,便是一個可放箭的孔洞,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船上人來人往,他這個時候不便多做檢查。
思索片刻後,他出去繼續出去搬運,低聲和陳九說:“船和貨物有情況,我一會潛入檢視。若貨物全裝完我還沒下來,你就把這訊息傳出,我藏在船上靜觀其變。”
陳九看了眼船,什麼都沒有探究,只點頭應下。
丁胥再上船,便沒有下來。
陳九默默悶頭幹活,好像就是一個苦力。
等了小半個時辰,丁胥還未下船,幾乎可確定了船和貨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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