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籠罩一切。
風聲恢復平靜，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柳克嚴臉色鐵青，攥緊拳頭，聲音像從牙縫中擠出。
“這是什麼力量？”
當宋正毅與林老趕到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煉獄般的戰場。
“我的天……”宋正毅的聲音卡在喉嚨裡，目光鎖定於靖的碎裂冰屍。
林老蹲在邵澤的焦黑殘骸旁，伸手輕碰，手指立刻收回。
“還是熱的。”
空氣瀰漫著血腥和燒焦味。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柳克嚴站在原地，背影挺拔，卻透著壓抑。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開口。
“不再和白家合作。”
宋正毅看向他，目光復雜。
“中將，這是……”
柳克嚴沒有回答，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低沉的囑咐。
“撤。”
宋正毅轉向沈律的血肉模糊殘骸，神色更加震驚。
顧漫離這裡極遠，但她的能力卻能夠輻射到這裡來嗎？
林老更加的震撼，這是人力所能完成的嗎？
風吹過戰場，空氣中瀰漫著乾涸的血腥味。
柳克嚴的背影漸行漸遠，但他的腳步，第一次顯得如此沉重。
宋正毅站在原地，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胸口悶得像壓了一塊巨石。
“這……是什麼力量？”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寒意。
林老蹲在焦黑的屍體旁，伸手在空氣中感受，眉頭深深皺起。
“很純粹的殺意。沒有花哨的招式，甚至沒有能量波動，但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得像手術刀。”他站起身，拂去手上的灰燼，目光如炬。
“這是完全不可抗拒的力量。”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已經不在人類的範疇了。”
離開戰場的柳克嚴，臉上的陰影似乎濃得化不開。
車內靜得嚇人，他看著窗外的景色飛快掠過，腦海中卻回放著剛才的一幕幕。
屬下碎裂的屍體，燒焦的殘骸，爆炸的血肉。
“所有人，全軍覆沒。”
他的聲音低沉，如同一塊冷硬的石頭掉進深潭。
他的副官坐在一旁，滿頭冷汗，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片刻後，柳克嚴開口，語氣冰冷：
“白家說過，他們的資源可以掌控局勢。這就是掌控的結果？”
副官低聲說道：
“中將……也許是我們低估了對方的力量。”
柳克嚴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敲著車窗。
“低估？”他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怒意，
“我看，是白家高估了自己。”
他轉過頭，冷冷地看向副官，目光如刀。
“傳我的話，從今天起，與白家斷絕合作。所有資源，全部收回。”
副官一怔，抬起頭看向柳克嚴，眼神中充滿震驚。
“中將，白家會不滿的。”
柳克嚴冷哼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
“不滿又如何？那些蠢貨，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不會陪他們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