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說:“好傢伙,怪不得我們家小二說,這小子一天天跟上了發條似的。不逼著,都不知道休息。”
“他淨多事兒。我又不傻,真累了還能不知道睡覺呀。”曲卓不滿的叨咕了一句。
老幾位一聽……得,這小子對休息的概念,就是累到不行了睡覺!
“嗯,你知道。去年冬天誰把自己累的暈死過去住院了?”曹老無奈的直搖頭。
“那……意外。後面我不是就有數了嘛。”曲卓心虛的低著腦袋不看人。
曹老給於芳打了個眼色,再次板起臉,一副審訊的語氣說:“我怎麼聽說。你這回鬧脾氣,是因為別的事呀?”
“啊?什麼……啊,您是說昨天的事吧。”曲卓反應了一下,醒過神後表情有些惱火:“昨天的事兒就甭提了,都些什麼人呀!簡直猥瑣!”
“你好好說話!”於芳把椅子放到曲卓身邊,再次小聲提醒。
“就是猥瑣!”曲卓梗著脖子。
“坐,坐下說。我聽聽,怎麼個猥瑣法。”梅宣寧老子壓壓手,安撫了下曲卓的情緒。
“這麼碼事兒,昨天……”曲卓坐下後叭叭叭的把昨天的事兒講了一遍。氣呼呼的問老幾位:“我自問不是一個摳門的人呀。有事不能直接說嗎?非搞得苟苟慼慼的,瞎耽誤工夫。
而且,這事兒辦的,他就腦子就有問題!”
“說說,怎麼個問題。”梅宣寧的老子有點憋笑。
他上午罵了老二一頓,讓人滾蛋前問了一句:“你想借讓那小子的嘴反映什麼情況呀?”
梅宣寧回了一句:“您只要順著那小子的話頭,他肚子裡的不滿倒出來就行。”
梅宣寧的老子當時還琢磨呢,到底怎麼個“倒”法。這會兒總算看明白了,臭小子就一直腸子。只要讓他開口,他是什麼都敢往外說呀。
對方也是個不小的領導啦,到他嘴裡,成“苟苟慼慼”了。
不過,事兒辦的確實有點見不得人……
梅宣寧的老子正合計呢,曲卓已經開始往外倒乾貨了:“我買了個院子,本來想簡單收拾收拾就得了。結果外事辦的人找我,跟我說讓我好好整,多花錢,給別人打個樣兒。
我老丈人也跟我說過。國人太習慣於節儉和存錢了。這雖然是個美德,但不利於國家經濟迴圈……”
“你等會兒。”曹老打斷曲卓,不滿的說:“你這孩子,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呢?”
“啊?額,我以為您知道怎麼回事了。”曲卓嘀咕餓了一句,從頭講:“去年您讓我去港島那事兒。跟我一起的前前後後不是有不少人嘛。還有一些人沒出去,但給外面的親戚寫信了。
然後,從外面零零碎碎的弄回來不少錢。外匯被銀行截下來,換成軟妹幣發給各家。”
“嗯,這事我知道。有什麼問題嗎?”曹老問。
“外事辦的人說,大家拿到錢後不敢花。怕窮人乍富,被別人當罪過舉報,或者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哦~這樣呀。”曹老點點頭。
“所以,讓我帶頭花錢,給大家打個樣。讓他們知道。有錢就大大方方的花,不是罪過,更不會招來麻煩……”
一幫老頭兒聽得都挺認真,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把眼前這個愣頭青氣成這樣。
他們誰也沒想到,很快就會被眼前這個愣頭愣腦心直口快的臭小子,狠狠的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