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戶型圖後就聯絡了一位認識的設計師幫忙設計房間,莊越對房間的陳設佈置沒太多要求,但也會跟他一起選各類傢俱。
於是本就不大的書房裡又多了一堆傢俱手冊。
眼看今年又快過去,莊越要回一趟首都,說要處理一些積年舊事,問方嘉禾要不要回去一趟。
這幾年方嘉禾其實也回過兩次,一次是為了把父母的骨灰遷移回濱城,一次則是因為拜訪一名久居首都的歷史學家。
兩次停留的時間都不長,也沒怎麼閒逛過。
他原本不想再去首都,因為就算去了也見不到想見的人。
但現在莊越提出邀請,方嘉禾也沒那麼抗拒,就當是一次較遠的旅途。去什麼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去。
幾個小時的飛行過後,方嘉禾也踏上這座闊別多年的城市。
街頭車水馬龍,路上行人匆匆,哪怕一個人突然消失,也彷彿不會引起太多的波瀾。
而再度回到洋湖區,方嘉禾發覺自己比想的要平靜許多。
即便他對很多路線的記憶已經模糊,但仍記得進入洋湖區後,先經過一條長直的主幹道,在第二個岔路口左轉,從第三條分支進去就是莊越家。
街邊的懸鈴木葉片也已經泛黃,稍有風吹拂,就會卷掉搖搖欲墜的枯葉。
偌大的別墅比以前冷清許多,只有幾個人在清潔打掃。
“他們很早就搬到另一片別墅區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住。”莊越沒有指名道姓,帶著他進了以前的房間。
從以前到現在細數下來,方嘉禾也只來過幾次莊越的房間,以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都只在書房和樓上的起居室裡跟莊越見面。後來搬出洋湖區後,他總擔心碰見莊天明,也就再沒來過。
而第一次進莊越的房間,是因為方嘉禾從家裡跑過來,身上溼透了。
那晚下著暴雨,方嘉禾跟莊越約好一起看電影,想都沒想,從門口隨便拿了把傘就跑出門。
結果拿到了一把傘柄有問題的傘,剛撐開沒幾秒,傘架就被吹變形了,他只好冒雨跑過來。
那時正處盛夏,哪怕下了暴雨,空氣也仍舊浮動著熱浪,雨砸在身上其實不冷,就是雨點有點大。
莊望了他幾秒,有些無奈地說:“方嘉禾,笨不笨。”
方嘉禾笑了笑,向他解釋自己淋雨的原因。
莊越沒有再多說什麼,叫他跟自己上樓,找了一條藍白條紋的毛巾讓他擦頭髮,又叫林姨給他拿了一點預防感冒的藥。
方嘉禾換下溼漉漉的衣服,穿上莊越的睡衣時才驚覺他居然比自己高這麼多,袖子褲腳都要挽兩圈才能露出來。
他那時在學校總聽見別人說alpha都不喜歡長得太矮的oga,也有點擔心莊越會嫌他太矮,以後不願意跟他玩了怎麼辦。
於是他暗自下定決心回去蒐集長高的辦法,堅持吃了很久的鈣片,有段時間還猛灌牛奶,最後終於在十五歲的發育期突破瓶頸,從班級身高中等偏下竄到了最高的梯隊裡。雖然與莊越還有點差距,但他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