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丟進碎紙機了,不過內容我還是記得的。你父親為了讓你和莊越訂婚,也真是捨得,什麼條件都敢開。”他望著方嘉禾,帶有一絲嘲諷,“說起來,我也覺得詫異,你父親怎麼突然就來找我了,原來是有備而來。”
“我父親…說了什麼嗎?”方嘉禾的臉色一點點變白,看上去十分無辜,彷彿對此毫不知情,確實有能夠矇騙那些年輕alpha的資本。
莊天明眼神凌厲起來:“在我面前就不必演戲了,你以為莊越會為什麼和你登記?還不是因為你發情期的事,你父親還捏著這個來威脅我們。”
“莊越現在可能對你抱有心軟和愧疚,等兩年過了,你覺得他還會願意看見你?”
如果方嘉禾和方啟華不這麼貪心,莊越偶爾同方嘉禾來往,莊天明也不是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偏偏方嘉禾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對於這類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莊天明只需要把不美好的事實擺在他面前,他們就會畏畏縮縮的後退。
而且既然方嘉禾都找到他了,那說明莊越心裡對這件事也不是毫無芥蒂。
即便莊天明說得半真半假,誰能知道,又能向誰求證?
現在莊越也許還被方嘉禾的假象欺騙,可等時間過去,莊越遲早會明白,誰才是為他好。
莊天明有自信,莊越應當有同他一樣的眼光,明白誰才是最適合他的。
什麼感情都比不上手中踏踏實實能握住的東西。
方嘉禾恍惚地回到公寓,他坐在客廳,看著角落裡的攝像頭,感到許多沉重和痛苦。
他剛一個人獨居時,方啟華不放心,在客廳和門口都裝了微型攝像頭,畫面聯通著方嘉禾和方啟華手機裡的軟體。
不過方嘉禾有空就會去陪方啟華,抽空也會給方啟華髮訊息,是以兩人都沒怎麼用過軟體,久而久之,方嘉禾也快忘了攝像頭的存在。
他開啟軟體,調出畫面。上面的彩色畫面裡顯示著他一個人的背影,他往前翻閱裝置線上記錄。
軟體裡的線上記錄並不多,最近的幾次,都是在三個月前,也就是方嘉禾沒有準備抑制劑而度過發情期的那段時間,上面顯示線上的手機裝置也和方啟華的手機型號吻合。
得到的回答比想的還要難堪,方嘉禾閉上眼,忽然覺得自己過得十分迷失。
為什麼父親會去找莊天明,他應該是最清楚的人。
方啟華那麼多次提及莊越,那麼多次問他未來的想法,方嘉禾都毫無察覺,也不加掩飾的表露出對莊越的喜歡。
如果他不總是提及莊越,方啟華大概也不會為他的未來做此打算。
方嘉禾也曾覺得過去幾個月的事情發展太快,自己像是被蒙上眼睛推著往前走,可睜開眼才發現,他並不無辜。
無論別人如何看待,方嘉禾都是最不能責備和抱怨的人,因為方啟華的動機都是希望他能過得開心。
方嘉禾不能在既得利益面前還假裝自己不知情,那樣太過無恥了一些。
他想起和莊越在觀星公園的對話,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