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竹清清嗓子,意味深長地說道:“哎,陳小白,你沒有東西要找嗎?”
沒有回應。身邊的有睡著了,他竟然睡著了。李竹一陣氣餒。算了,反正她給過他機會,是他不知道珍惜。李竹有些懊惱地閉上眼睛,她剛要進入夢鄉。
陳覲卻突然說道:“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李竹為了報復他剛才的怠慢,故意裝睡不理。
陳覲被她勾起了這個念頭,再也打消不了。他騰地坐起來,醞釀半晌,語氣十分不自然:“你主動相邀,我卻之不恭。”
李竹似乎有些後悔,忙出聲道:“算我沒說,改日吧。”
“嗯哼,你從小白嘴裡搶肉試試。”
“陳小白,你越來越像小白了。”
陳覲欺身壓上來,李竹一挨著他那火爐一樣的軀體,就不由得一陣顫慄。
陳覲的呼吸漸漸沉重,嗓音低沉沙啞:“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我一直準備著把我二十多年來全部的積蓄都給你。”
李竹心想,他果然不走尋常路,在這種時候卻要提上交財政大權的事。不過,這個男人還算有誠意。
她微微喘、息著推脫道:“不必這樣著急的,我準備做一個賢妻,不會拘你太過,這種事我們以後慢慢商量。”大權是要收上來,但不能急於一時。
“開始吧,明早你就明白我的話了。”
……
李竹第二天早上真的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他二十多年的積蓄根本不是指銀子。
李竹現在只有一種感覺,累,十分地累。
陳覲在這件事充分發揚了他那勤於鑽研的精神,翻來覆去地研究她。再加上他對自己的苛求,不能容忍自己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直到兩人都滿意為止。
他不但在姿勢和技巧上精益求精,連稱呼都要改變。
“叫我的名字。”
“陳小白。”
“換一個。”
“相公。”
“這還差不多。”
……
次日清晨,陳覲心滿意足地、躡手躡腳地起了床。他吩咐眾人說話小聲些,走路腳步輕些,不要影響了少夫人睡覺。
此時雖然是夏末秋初,眾人卻在他臉上看到了幾分盎然春、色。
他今早對人格外的和氣,連小白也難的看到他的好臉色。
青蕪院裡的下人們心照不宣,偷偷抿著嘴笑。
李竹睡得正香,卻覺得有一隻可惡的爪子在撓她的腳心。
她氣呼呼地嚷道:“小白,又是你。”
“汪汪。”才不是我。
李竹睜眼一看,才發現做壞事的人是誰。偏偏那個人還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李竹和小白一起,對他怒目而視。
“你真討厭。”
陳覲復又纏上來,彎腰抱起她,像貓洗臉似的吻著她。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李竹仍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她懨懨地坐在床上,瞪著惺忪的睡眼看著陳覲。
陳覲極其難得地擺出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態:“夫人昨晚勞苦功高。為夫準你放縱一些。今日悉聽夫人吩咐。”
李竹揉揉眼問道:“真的?”
“當真。”
李竹伸伸胳膊和腿,昂然吩咐道:“那好,來幫我把衣服和鞋子穿上。”
陳覲一本正經地道:“遵命,以後穿、脫都由我負責。”
陳覲的改變驚動了陳家眾人。他們都用好奇探究的目光盯著他瞧,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意。
李竹還沒起床,這件事就像風一樣傳到了上房。陳老夫十分滿意,連早飯都多吃了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