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腳步聲又響起來了,接著一片陰影籠罩在她的頭頂。
“李竹,你跑什麼?”這是陳覲氣極敗壞的聲音。
李竹抬起頭,狼狽不堪地望著他,說道:“我被蛇咬了。”
“什麼?”
陳覲不再說話,彎腰抱起她,放在旁邊的一隻大石頭上。
“你怎麼來了?”李竹又問。
“別說話!”陳覲吼了她一句。
他飛快地撕掉她腳上的棉布襪子,找到傷口,然後毫不猶豫地俯身下去,用嘴去吸她腳下的毒血。
李竹驚得目瞪口呆,她連忙說道:“不用吸,我有辦法。”
“別說話。”陳覲頭也不抬地吼道,然後啐出一口血沫,接著再吸。
那種溫軟的觸感,像一股電流透過腳踝的傷口刷地一下流遍全身,她的全身起了一陣輕微的顫慄。
陳覲以為她是毒發了,再大加大了吮、吸的力度。
李竹默然無言地盯著他的頭頂發呆。
“大、大公子……”
來的人是青楓和青松兩個貼身隨從。
兩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也不由得呆住了。
陳覲再吸了幾口,直到傷口處的血從烏黑變成鮮紅,才略略放了心。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李竹,轉身進了樹林。再回來時,嘴角已沒了血跡。
陳覲回來時,在李竹面前略一彎腰,說道:“上來,我揹你。”
“哦。”李竹猛然回過神,輕輕趴在他的背上。
“你沒事吧?”
“沒有。你呢?”
“沒事。”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如血的殘陽染紅西方半邊天空,山林幽暗,飛鳥還林。
陳覲吩咐道:“去前方找個山洞,生一堆火。”
青楓答應著去了。
李竹伏在陳覲的背上,她的衣裳早已溼透,肌膚隔著衣料時不時摩擦著,生出一陣陣灼熱之感。尤其是胸前貼著他的背部,讓她頗有些難為情。她只好稍稍離遠些,為了避免掉下來,她的兩隻手捏著他的肩膀。
許是捏得緊了,李竹感覺到身下的人起了一陣痙攣。
她只好放鬆了些。
這時,就聽陳覲低聲說道:“別挑、逗我!”
李竹很無辜地說道:“我沒有,我只是怕掉下來。”
陳覲不說話了。
“你放我下來吧。我覺得我能走。”
陳覲沒理她,只是徑自往前走去。
又走了一陣,青楓過來說,前方有一處山洞可歇腳。
李竹提起小秋和小白。
陳覲說道:“已經讓人去找了。不用擔心。”
她不再說話。
陳覲揹著她進了山洞,裡面已經鬆了一堆火。
火堆旁堆了一些乾草和樹葉。
陳覲把李竹放在厚厚的落葉上,藉著火光檢查了一下她腳上的傷口,見並無意外才放了心。
他開始當著她的面寬衣解帶。
李竹無意間打量了他一眼,這一看眼睛就沒再離開,只見他寬肩窄腰,胸肌鼓鼓的,既不顯得羸弱,又不會健壯過得過份,那是一副將文雅與野性結合得恰到好處的完美身材。
陳覲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臉上浮起一縷淺淺的笑意,然後故意將動作做得很大,像是在故意引起她的注意似的。
李竹見他的餘光掃過來,趕緊別過臉假裝看巖壁。
“不看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愉悅的笑意。
李竹死不承認:“我在看火,誰看你了。”
陳覲迅速將自己的外裳脫下,扔給她,說道:“把你的溼衣服脫了烤烤。我在外面等著。”說完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