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只削下蔡青頭頂上的一縷頭髮。
蔡青劫後餘生,面無血色,四肢發軟,但硬是死撐著站穩了。
他抬起頭緊盯著寧希邁,用倔強的聲音說道:“這就是阿竹喜歡我而不喜歡你的原因,——你只會強迫她。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女孩子,你不覺得這是恥辱嗎?”
寧希邁收回劍,拊掌讚道:“真看不出,你還真有一絲硬氣。”
李竹面色慘白如紙,她擋在蔡青面前,說道:“你夠了嗎?我願意與他斷絕來往還不行嗎?”
“阿竹,不要。”蔡青悽然叫道。
這時,院中的人都已大體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都是因為李竹。原來是二男爭一女。
要換在平常,他們早興致勃勃地談論起來了。而此時,他們卻是提心吊膽,生怕這幫悍匪注意到自己。
蔡成明白真相後,對李竹愈發地怨恨。果然是個災星,還還沒嫁到蔡家就惹了這麼一大攤麻煩。
蔡成鼓起勇氣,一路爬行到寧希邁面前,說道:“大王,一直都是這個李竹纏著我家阿青,我們蔡家一直不同意她進門,不信你問問鄉親們。我們是無辜的,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吧。”
寧希邁看都不看蔡成,一抬手命令左右:“去把那幾個躲在地窖裡的人都給我拉出來!”
不多時,蔡白、蔡紫、蔡藍加上蔡丹都被押出來了。就連受傷未愈的陸琨也被抬出來了。
陸琨被人抬出來時,一看到寧希邁不禁面無人色,他作鎮定道:“寧公子,我是京城陸家的人。咱們素日無冤無仇,還請行個方便。”
寧希邁喝道:“閉嘴。”陸琨不敢多言,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寧希邁環視一圈眾人,眾人戰戰兢兢,紛紛低下頭。生怕他注意到自己。
寧希邁輕笑一聲,朗聲說道:“本人對你們村的李竹姑娘一見傾心,多日前曾用兩匹紅綢下聘。不料,竟有人大膽包天,敢與寧某搶人。今日,寧某就請大夥看場戲。我要這個人當場認錯,當著大夥的面發誓以後不再糾纏我的女人。”
李竹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三個黑壯婦人扯住了。
寧希邁警告道:“你最好一句話都別說,你所說的每句話後果都會報應在你的情郎和親人身上。”
蔡青看李竹一眼,緩緩地搖搖了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過了一會兒,又有個婦人往李竹嘴裡塞了一個物件,東西光滑細膩,有清涼的觸感。那是一塊玉佩。玉佩的繩子系在她的耳後。
“現在,請那個人給我站出來認錯。”寧希邁朗聲說道。
眾人紛紛看向蔡青。蔡青像一尊石像似的,呆呆地立著不動。彷彿沒聽到寧希邁的話似的。
寧希邁大手一揮,吩咐道:“老規矩,先見血。”
一眾嘍囉湧入牲畜棚,不一會兒就拎出來十來只雞鴨鵝。
寧希邁一揮手,十來只家禽一齊被抹了脖子。
“再來。”
接著是豬羊。
被捉的豬發出一陣刺耳的慘叫,羊兒咩咩地亂著。
血流得滿地都是,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道。
眾人仍像一群鵪鶉似的擠在一處,不敢吭聲。蔡成心疼得眼珠子發紅。
寧希邁挑眉問蔡青:“要認錯嗎?”
蔡青緊抿著唇,仍是一言不發。
寧希邁冷笑:“好,那就再來。這次換成人。”
他那如利刃一樣的目光在人群中巡視著,彷彿是惡狼在尋找獵物一般。
蔡白和蔡紫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嚇得癱軟在地,蔡白麵容扭曲,怒目瞪著蔡青:“大哥,你快認錯啊,你想害死全家嗎?你還是個人嗎?”
蔡青緊咬牙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