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月色中,李竹自然看不清寧希邁臉上的神色,但能聽出他話中的堅決之意。
“玉佩……”李竹回答得很慢很遲疑,她該怎麼說?玉佩八成被吞進空間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李竹正在猶豫時,江驚雷開口了:“什麼玉佩?你是不是掉地上了,等天明瞭你們自個找吧。慢走不送。”
說完,他就擺手讓李竹趕緊跟上。
“我很確定,玉佩沒有掉地上,就是她拿的。”寧希邁的語氣中帶著冷意。
李竹只好說道:“我手裡真沒有,可能是被我弄掉地上了,我明早起來找找,找到一定送還。”
寧希邁看著她沒有說話。
江驚雷不耐煩地說道:“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墨墨跡跡的。不就一塊玉佩嗎?明兒我還你一百塊。”
“明早我派人來取。告辭。”
江驚雷擺擺手:“快走吧。”
李竹快步跟著江驚雷,只覺得背後有一道目光跟隨著自己,如鋒芒在刺。她假裝不知道,繼續往家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院前,江驚雷看看院牆,往地上一蹲,低聲說道:“來,踩著我的肩膀爬上牆,動作輕點。別吵醒他們,否則可真不好解釋。”
李竹猶豫了一下,提一口氣踩上江驚雷的肩頭,爬上牆頭,江驚雷小聲嘀咕:“第一次讓人踩著我的頭,還是個丫頭。”李竹心裡暗笑。江驚雷輕鬆爬上躍下,然後把李竹也放了下來。
李竹在院裡找到小白和大黃,兩條狗睡得正沉,估計是中了迷藥了。探探鼻息,還在正常呼吸。李竹也就不管它們了。兩人各回各屋。楊家三人仍沒有察覺。
李竹一回到房間,插上門拴,就開始進入空間。空間是回來了,但她發現,石碑旁邊的那幾株翠綠的竹子枯萎了。靈泉的泉眼也變小了。她尋覓了一會兒,也沒看到那塊玉佩的影子。它到底到哪兒去了?李竹遍尋不見,只好從吳家掃蕩的貨品中翻找出幾塊成色上好的玉佩,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寧希邁的那塊玉到底是什麼樣的?即便想冒充也不行。
要不,全部扔給他,讓他自個挑一塊?李竹左思右想,也只得如此。因為重新找回空間,她的心情十分愉悅,這一覺睡得極沉。
次日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楊家幾人已經吃過早飯,楊雲給她留了飯在鍋裡。李竹吃罷早飯,就開始去檢視那些已經栽好的樹。還好,沒有發現枯死的樹。那幾十棵成年的果樹也沒有枯萎跡象。李竹試了試靈泉,發現它果然又回到最初的水量。李竹也沒有多失望,畢竟它們能回來已算萬幸。
李竹正在林中慢慢走著,就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在探頭探腦。李竹猛地想起昨晚的約定,就走上前問道:“你是南屋山上的?”
那少年笑道:“是的,奉我們頭領之命,來拿玉佩。”
李竹尷尬地笑笑,問道:“你們頭領的玉佩是什麼樣的?你見過嗎?”
那少年想了一會兒,道:“沒怎麼見過,我們大王一直佩戴著,十分寶貝。好似聽人說過是一塊碧玉。”
“那是這塊嗎?”李竹拿出一塊綠色的玉佩。
少年十分猶豫,捧在手裡翻看一會兒,道:“姑娘說是想必就是。我回去問問。”說完就用荷包包了,揣入懷中,拱手告辭離開。但願那個姓寧的別再來找自己的麻煩,李竹如是想道。
下午的時候,江驚雷向眾人辭行。他們天黑之前要清河縣的吳氏客棧匯合,明早出發經南屋山,過大清河往京城進發。
李竹仍記掛著那封信,就提醒道:“江大哥,怕是有強人早盯上你們了。你一路要小心,特別要堤防北屋、南屋山上的兩幫土匪。”
江驚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沒事,我們早防著呢。你們且安心在家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