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悲傷的耕四郎緩緩收回目光,無力地垂下頭,繼續沉默著,只是那眼神始終緊緊地盯著眼前躺著的身影,彷彿在試圖喚醒沉睡中的女兒。
……
許久後。
圍觀的人群陸陸續續散去,他們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個人都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悲痛之中。
現場只剩下,屋內的耕四郎與仍然痴呆站在門外的索隆。
耕四郎用那哀怨的目光看著躺在地上的古伊娜,聲音沙啞地說道。
“人怎麼會如此脆弱啊,索隆。”
“古伊娜… 她一直是個不服輸的孩子…”
耕四郎的眼神中漸漸浮現出一絲追憶的神色,
“從小在這個道場上練習,練成了連大人都無法招架的本領。”
“或許因為如此,她有些目中無人…”
他微微頓了頓,像是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繼續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
耕四郎抬起頭,看向索隆。
“索隆。你出現了,我很感謝你…”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感激,也有悲傷。
“為了不輸給變得越來越強的你,古伊娜也更加努力地去練習…”
耕四郎在說到這時,門外的索隆已經緊緊地咬著嘴唇,那嘴唇都被咬得泛白,他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可那眼眶卻早已通紅,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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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四郎哀傷的話語沒有停。
“她不想輸給你這個男孩子啊…”
他的聲音愈發低沉,
“於是,她開始逐漸打破女性劍士的障礙…”
耕四郎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驕傲,可那驕傲瞬間又被悲傷所淹沒。
“直到城主大人的出現,古伊娜實力又有了很大進步…”
他微微嘆了口氣。
“索隆,我也是個普通的父親啊…”
耕四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助。
“索隆,看著現在的你…”
“我也感到很難過…”
在耕四郎說到這時。
索隆不知何時已經緩緩跪坐在門口,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一片在寒風中飄搖的樹葉。
他緩緩垂下了頭,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湧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很快便在地板上匯聚成了一小灘水漬。
“老師…”
索隆痛苦地啜泣道,
“那把刀… 就給我吧…”
他的聲音微弱而又堅定,彷彿在這悲痛之中,找到了一絲支撐自己的力量。
“古伊娜的刀嗎?”
耕四郎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悵然,問道。
“是的!”
“我會連她那一份也一起變強的!”
“我會變強到讓我的名字響徹天堂的!”
索隆猛然仰起頭,他的臉上滿是淚水與汗水混合而成的水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歇斯底里的瘋狂與堅定,撕心裂肺地喊出這番話!
索隆微俯下頭,淚水在他的臉上流淌。
他痛心疾首說出與古伊娜的夢想!
“我會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劍豪的!”
“我們都說好了… 我… 我… 嗚嗚嗚嗚…”
索隆的話說到後面,已經痛哭得再也說不出來,那哭聲在這寂靜的屋內迴盪,令人心碎。
耕四郎神色黯然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微笑,看向垂頭痛哭的索隆,沉聲說道。
“好的!”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