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煦緩緩回頭,視線裡剛剛還抓住黎鑰兩隻手腕,把黎鑰給摁在門邊的青年,此時身體已經被一隻手給拽了起來。
那隻手不是掐的青年的脖子,而是直接就抓著他的頭頂,然後把他給徑直提了起來。
閻煦往前踏了半步,突然他知道馬上會發生什麼事。
身體比意識先行一步,閻煦也急速跑了過去,而青年像是知道閻煦過來了,他收攏手指的動作稍微一停,然後閻煦過來,一把撈過黎鑰的身體,就把人給撈了過去,但這個時候避開,閻煦知道肯定是來不及了,所以他立刻把黎鑰給摟在懷裡,背過身,背對著監獄長。
監獄長餘光往身旁微微一側,這個人,為了保護他的小寵物,不被鮮血給潑濺到,就這樣把自己的身體給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出來,比起掌心裡捏著的腦袋,監獄長明顯更喜歡閻煦的腦袋。
那個腦袋上有一張代表著力量和強大的臉龐,那張臉相當凜然正義,讓人看著,會覺得好像監獄長身上這身衣服,更加適合穿在他的身上一般。
相比較起來,監獄長的外貌還有氣息,更加地有邪氣,不像青年那麼正義。
監獄長還有一隻手是空著的,那隻手快速抬了起來,只要一伸就可以抓住青年的脖子,然後咔噠一聲,擰斷他的脖子。
監獄長手指驟然彎曲,白色手套雖然套住了手掌,但也足夠可以看出,他的手指在那一刻彎折的弧度有多猙獰。
就這麼直接捏斷脖子好像太簡單了。
這樣的人,慢慢折磨死最好了。
監獄長右手一個用力,腦骨裂開的聲響穿到他耳朵裡,細微的聲響,但他可以聽得非常清楚,甚至知道骨骼是從哪裡開始裂開,然後裂開的紋路是怎麼蔓延的。
在這顆腦袋裂開然後噴濺血液出來之前,監獄長抓著這人的頭,連帶著他的身體,猛地往房間裡一甩,那具身體被拋了出去,嘭得撞上天花板,竟是砸裂了天花板,隨後身體墜落下來。
落在一地的鮮血裡,從青年身體裡流出來的血,很快也融入到了前面那些人的血液裡。
青年渾身巨痛,他像是完全沒反應過來一樣,突然之間就被施加了死亡這個判決,青年伸出手,想要爬起來。
自己怎麼就要死了?
明明他不是很厲害的嗎?一直都站在暗處,觀看其他人的死亡,這一次怎麼就輪到他了。
青年不明白,也想不通,突然他猛地抬起頭,望向門口的病美人。
是這個人,都是這個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嘔著血,狂笑出聲,在痛苦中閉上了他的眼睛。
黎鑰看著地上趴著死去的人,眼底有點同情,還以為這人足夠優秀,結果倒得這麼快,看來無論是和閻煦比,還是監獄長,他都不夠格。
所以,只能這麼可憐快速地死去。
監獄長活動了一下右手手指,隨後他轉過身,身旁的人已經帶著他的小寵物站到了一邊,中間隔著有五六米的距離。
監獄長看向了閻煦懷裡的男孩,那是他的小寵物。
伸出了右手,剛剛殺了一個人的監獄長對黎鑰淺笑:「過來。」
面對監獄長的呼喊,黎鑰身體就往前走了一步。
但馬上被人給按住了身體。
黎鑰回頭看向身後的閻煦,這個人是囚犯,而對面男人是監獄長,囚犯是不可以違背監獄長的命令的,而他自己,雖然是穿著警服,但這個警服對於犯人或許有震懾力,在監獄長面前,他們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聽從一切的身份。
黎鑰抓著摟在腰間的手,一點點地拿開了。
「我不想你受傷害。」黎鑰目光裡都是閃爍的淚光,話是真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