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來這裡尋找東西的。」有個玩家,頭髮比較稀疏的,接了句話。
「是有點這樣。」一個玩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他並不是近視,但還是喜歡戴眼鏡,以為如果不戴的話,他的眼神會顯得很邪性,很容易讓人覺得他這人不怎麼善意。
他當然是希望很快融入到玩家裡面,不像另外的一些人。
有那麼一些,昨天在車裡的時候,眼鏡就察覺到了,幾乎就差在自己腦門上寫『生人勿進,不要隨便來靠近我』的字樣了。
現在那幾個人,就坐在不同的位置,其中讓眼鏡有點在意的是昨天剛來就被送進了禁閉室的幾個玩家,其中那個外形最惹眼的男人,光是坐在那裡,周圍的氣息都像是冰冷的。
比起這些一看就肯定犯了很嚴重的事的囚犯,眼鏡覺得或許那個男人手上沾染的鮮血怕是更多。
哪怕他是個玩家,但以眼鏡玩了這麼多的遊戲來看,他知道玩家裡面早就有很多人,來玩遊戲的中間,對怪物們的興趣遠沒有人類玩家本身大。
對付怪物有什麼意思,怪物哪有人類的身體讓人激動,還是人類的鮮血和絕望慘叫更吸引人。
這次來的玩家裡面,應該就有幾個,具體是哪些,眼鏡有目標,不過只要不來招惹他,那就和他無關,其他人類的死活,不影響到他的通關,就無所謂。
那個渾身冷漠的男人,和其他犯人坐在一起,完全沒有要和他們這些玩家交流或者討論的樣子,眼鏡本來想收回視線,突然間他鏡片後的眼瞳閃了閃,隨後濃厚的興趣浮了上來。
他發現男人抬起眼,在四周尋找著什麼,然後,突然的,男人目光定格在了一個地方。
尋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一幕,準確說是看到的一個人,哪怕只是看到對方的半張臉,因為那個人是低垂頭的,也讓眼鏡幾乎是瞬間就能斷定,那必然是個絕色。
就算是穿著和眾人一樣的灰暗的囚服,可絲毫無法遮掩男生那一身的雪白,猶如脂玉般的白,白到幾乎透明,紅唇墨眸,嘴唇輕輕的抿著,眼鏡的視力非常得好,所以哪怕男孩這會在站在食堂外,和其他囚犯一起在排隊,等待著下一輪的排序進來吃飯,但足夠眼鏡看得清楚,男生的囚服底下,那具身體有多麼的絕美。
真是叫人意外,這裡居然會有這樣絕色的囚犯,不是和他們一起來的,那就不是人類玩家了?
但那張臉,還有表現出來的脆弱和嬌柔,哪怕是鬼怪,也令人心動。
眼鏡抬手推了推鏡架,有點情況啊,那個太過漂亮的男孩,不知道他身上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線索。
眼鏡頓時就盯上了黎鑰。
有玩家隨後也注意到一點異常,於是問眼鏡在看什麼。
「有個特別的人,不知道他會不會多知道一點事情。」
「是誰?」外面隊伍移動,導致玩家往窗外看,並不能看到黎鑰的存在,於是玩家顯得好奇。
眼鏡卻只是微笑,他盯上的人,他會自己去找。
吃過飯後,這一批的囚犯離開食堂,早上的時間囚犯們只能在自己牢房裡待著,下午才有點時間出去放風,然後就是做點別的規則裡安排的事。
黎鑰隨後進到食堂裡,進去的時候,有人在一扇門旁邊站著,黎鑰本來是低垂著頭,當經過男人身邊時,對方一把就抓住了黎鑰的手,然後將黎鑰給拽到了懷裡。
熟悉的氣息瞬間包裹黎鑰全身,黎鑰驚訝地抬起眸,看向男人注視他溫柔的眼瞳,在黎鑰似乎驚訝又好像錯愕的神色裡,卞南楓低頭就吻在了黎鑰的唇上。
旁邊有獄警走過來,右手拿著電棍,眼神看起來極為不善,他直接問黎鑰:「這人騷擾你了?」
看似疑問的語氣,但分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