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懷裡溫暖,體溫比黎鑰的似乎高一點,很溫暖的熱度,黎鑰閉上眼睛,沒有一會就真的睡了過去,發出了淺淺的呼吸聲。
凝視黎鑰細膩的眉眼,卞南楓微微低頭,嘴唇似有若無地吻著黎鑰的頭髮。
外面天色還是透亮,可過了一會突然間漆黑夜幕陡然拉下來,整個世界瞬間一片暗沉。
這裡的黑夜和其他地方的黑夜不太一樣。
彷彿這裡是個箱子裡,箱子上一塊布蓋著,箱子裡瞬間漆黑。
也不是完全漆黑,小屋裡還亮著光,光線從門裡洩露出來,門外幾個玩家都微微抬頭望著天空。
顯然察覺到了一點異樣。
「規則裡提到晚上不可以殺人……」
「這看起來不像是不可以的意思。」
周圍一片暗沉,除了小屋這邊,其他地方似乎伸手不見五指,分明就是夜黑風高,再合適不過的殺戮之夜了。
權叢也在小屋外,之前的混戰,他其實沒有怎麼參與,站在人群外,偶爾有人攻擊過來,他就稍微擋一下,然後又換到前提地方站。
比起在裡面觀察,外面其實更合適,而且還節省體力,雖然節省那點沒什麼影響。
這輪遊戲裡有兩個熟悉面孔,見過一面的玩家,而且還是在復生遊戲中。
彼此見到後沒有打過招呼,直接都陌生人般。
實質上,也算是陌生人。
在復生遊戲裡,基本都是單獨前行,也就最後一輪遊戲,和監管員坐在圓桌邊玩骰子看點數大小時,大家稍微有了點接觸,但也不是彼此交流,而是和監管員說話。
在那裡稍微知道了一下其餘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成凌,一個是卞南楓。
這輪遊戲直接就來了他們三個,是湊巧嗎?
也許是。
可不管原因是什麼,結盟估計不可能。
看彼此性格,也不是那種會找同伴的人。
那個男孩,叫黎鑰的,因為卞南楓喚過這個名字,所以權叢知道了。
是卞南楓的小情人,但似乎黎鑰不是很願意,怎麼看都是被強迫的。
不久前吐了一地的血,血液還在小屋前的地面上,流了許多到石頭縫隙裡,可還有很多,都被海風吹得乾涸了。
那麼多血,讓權叢甚至懷疑,那個人還能不能活。
這種吐血的病弱美人遊戲裡倒是很少見,好像沒有見過這樣病弱的體質,都到遊戲裡了,難道不該是身體健康,畢竟這些身體不是他們原本的。
故意裝出來的柔弱嗎?
以那個吐血量,真故意裝,也很難裝得像,也不是沒有過演技很少的人,但不管是誰,總會有表演的痕跡在裡面。
權叢倒是見過不少,那些人,最開始可以偽裝得很好,真的面臨生死選擇時,稍微一不小心就會暴露。
黎鑰這個玩家,怕不是演的。
真要演,他身邊的卞南楓不至於察覺不到。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個人體質是真的弱。
但病弱的同時,應該是附加了一點魅力值,這是權叢的猜測,這個是遊戲空間,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魅力值這種東西,他們都能死而復生,有點別的,也就不算什麼特別的。
就算再有魅力,但吸引人的也只是一時的,長久的讓一個人迷上他,必然還有其他地方。
卞南楓不一般,雖然還沒有見識過他真正的實力,但權叢有種預感,對方還隱藏了不少。
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裡完全窺見。
不只是他被黎鑰的脆弱可憐給吸引,其他人也都有那麼一點,想來盯上黎鑰的人不少,他就暫時按兵不動了。
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