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讓他心動,第一次讓他在意。
第一次讓他摟在懷裡,想要把人給深深嵌進到身體裡。
第一次想把這個人給徹底佔有,不只是身體上的佔有,而是心,還有靈魂。
卞南楓指尖來到黎鑰的眼尾,輕輕地撫過那裡的一抹嫣紅,他笑了起來。
他很少笑,可似乎正是因為很少笑,一旦愉悅地笑起來,相當地迷惑人。
讓黎鑰恍惚間都覺得這個人和過去那個欺負他的不是同一個,是一個只要他請求他,他就會救他。
「如果我說要你來我身邊,你點頭嗎?」卞南楓似乎一點不著急,他在來這裡的路上聽到了來自周圍還有樓上的慘叫聲,想必其他玩家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
但對於卞南楓這樣一個打小就有冷血精神重病的患者而言,誰生誰死,其實他一點都不關心。
哪怕是他的至親在他面前倒下,他都只會冷漠看著,卞南楓對別人的生命全然不在意,包括來到這裡,看到黎鑰被觸手給纏著,正在面臨著死亡,卞南楓的第一感受並不是擔憂,反而奇特的覺得四肢被纏,渾身無法動彈,懸在半空中的黎鑰渾身上下透露出來一種極致耀眼的美。
那種美直接往卞南楓的心口上狠狠地撞。
他想就是這個人了。
只有這個人才能有這樣無可比擬的魅力,讓他一次比一次更喜歡他。
更想要侵佔,佔有他。
明明是個怎麼看怎麼柔弱的病美人,如果不倚靠著別人就活不下去,可同時又叫人從他身上看到一種別人不會有的生命力的閃光。
卞南楓把黎鑰給摟到懷裡,纏在黎鑰身上的觸手們相當地配合,鑑於針筒在卞南楓身上,導致卞南楓身體也帶有一種特殊的氣息,觸手們不再把卞南楓當成是攻擊物件,反而在幫著卞南楓。
黎鑰的雙臂被舉到了頭上,他的嘴唇被人輕啄了一下,黎鑰渾身都在哆嗦,想要掙扎逃跑,可身體除了眼睛以外,好像沒有其他地方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包括他的頭,也在卞南楓的掌控中。
「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嗎?」卞南楓指尖卷著黎鑰耳邊一縷頭髮,輕輕地拉扯一下,沒太用力,但黎鑰還是嗚嚥了一聲。
本來就病弱的身體,被人輕輕一挨,就慜感到了極點,像是再繼續觸下去,隨時會碎掉。
但卞南楓知道他不會碎掉,無論怎麼擺挵,這個病美人都不會碎掉,只會從裡到外散發出極致勾人的艷。
黎鑰眼底都是尖銳的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眼前這個人已經被刺成了刺蝟。
然而人的眼神不可能殺人,所以黎鑰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重複曾經對他做過的事。
這次過程極其緩慢,緩慢到一分鐘在黎鑰這裡好像一個小時,甚至更久。
卞南楓完全不急,甚至於如果一會有其他狀況,導致眼下的事被打斷,對他而言都沒什麼關係,這種愉悅,已經不只是身體層面,而是靈魂層面的了。
他將兜裡的針筒給拿了出來,讓黎鑰做一個選擇:「來,選一個,是選它還是選我?」
黎鑰咬緊牙關,一個都不想選。
「那我幫你選?」卞南楓笑著問。
黎鑰瞪著卞南楓,那表情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撲過去直接咬斷卞南楓的頸子。
「還是說其實你更喜歡這東西扎我身上?」卞南楓突然來了一句。
「……你扎嗎?」黎鑰終於又出聲了,眼瞳裡映出卞南楓的身影,卻顯得比惡魔還邪惡。
「如果你希望的話。」別說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液體,就算知道,其實卞南楓也不介意。
「我希望!」
黎鑰目光緊緊盯著卞南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