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啊?」
「怎麼現在才叫我?我不是說過,任何時候,只要你有事,都可以叫我的。」
「結果你……讓別人傷了你,傷得這樣嚴重後,才想起我,這樣說的話,其實你心底大概是沒有我的,是不是啊,黎鑰?」
醫生撫模黎鑰臉頰的手是溫柔的,她的聲音同樣是春波流淌的,可是她的眼睛裡,含有淺淺笑意的眼睛,當黎鑰對視上的時候,他渾身的那點疼痛都變得無關緊要了,他痛苦地掙扎著爬起來,咳嗽起來,不停咳嗽,咳嗽地嘔出血。
可黎鑰根本就不管吐了多少鮮血,他驚恐又慌張,不停同醫生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我、我太害怕了,對不起,不是那樣的,我心裡、有……有醫生的。」
像是怕醫生不相信自己的話,黎鑰猛地抓住醫生的手,醫生的手帶著點熱度,比黎鑰的手熱度還要高一點。
黎鑰抓上去的時候,那股熱卻一點沒有蔓延過來,只讓黎鑰感到心臟都被冰凍了一樣,在醫生不信任他的注視下。
「我沒有……我忘記了,不是忘記,是我太害怕了,什麼都想不起來,對不起,原諒我這一次。」
黎鑰哭泣著哀求。
他耳朵後面還有醫生用手術刀畫上去的一朵五色花瓣。
黎鑰猛地往醫生懷裡撲去,他緊緊抓著醫生身上的白大褂,嘴裡的血液沾染到白色大褂上,頃刻間就把白淨的衣服給染上了別的色彩。
這裡有犯人看到這一幕,當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其中一些犯人,他們曾經見到過了,有人不小心把醫生的衣服給弄髒了一點,然後發生的事,讓他們所有人都震顫到了。
包括之後的晚上,也總是會做噩夢,夢到是自己躺在了監獄冰冷的地板上,而醫生就蹲在他們身體旁邊,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用那把纖細的手術刀將他們的身體四肢給一點點地切割下來。
看起來纖細的刀,但刺到人的身體裡後,由於醫生的精湛手藝,刀刃直接把人的四肢給切割下來,切割的地方,甚至非常地完好,只是有無盡的鮮血在流淌。
現在看到黎鑰的血弄髒了醫生的白大褂,還不是一點血液,而是許多的血液。
甚至黎鑰還在哭泣,他的眼淚也流到了白大褂上面。
犯人們頓時往後面退,不停後退,心中搗鼓不停,生怕醫生一個遷怒,或許自己的四肢就要從軀幹上脫離了。
這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在這個監獄裡,所謂的規則,就是這些非凡人們制定的規則,他們就代表著一切,一旦不小心觸犯到他們,死還是簡單的事,更多的時候會生不如死。
不少犯人臉色都霎變,如同看惡魔一樣的眼神懼怕地望著醫生。
感受得到四周畏懼她的眼神,這些人的畏懼不在醫生的在意範圍裡面。
眼下她在在意懷裡這個病美人。
「又吐這麼多血?」吐這麼多到地上,也太浪費了。
醫生指尖在地面上濃稠的血液裡沾染了一下,隨後將指尖轉頭就塗抹在了黎鑰的耳朵後面,將那朵她親手畫上去的五瓣花給完全塗抹上鮮血。
果然,加了鮮血後五瓣花更加的漂亮了。
「能自己走嗎?」醫生先是將黎鑰給溫柔扶起來,隨後撫摸著黎鑰圓潤的耳垂,輕聲問。
黎鑰試著走了兩步,腳下一軟,身體往地上跌。
沒有再摔倒地上,被醫生一隻手給接住了。
雖然黎鑰是男的,可他的這副柔弱的身軀,看起來比起醫生還要纖瘦。於是當後面醫生突然一把將黎鑰給抱了起來後,黎鑰驚訝地出聲,周圍的犯人們卻沒人覺得驚訝。
因為他們都早就見識過醫生那具女性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