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殺了我。」在兩人眼底都是燃燒著慾火的時候,齊延卻突然又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有點熟悉的話,曾經有人對他這樣說過。
「真的?」黎鑰眯起眼,用玩笑的口吻問。
「真的。」
齊延點頭,是真心的,突然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奇怪,他居然想讓黎鑰往他身上捅一刀。
他想要感受到痛,強烈的痛,讓他可以清楚感知到自己存在的痛,讓他知道擁抱著這個人是真實的。
齊延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大機率是出了點問題,開始他不想去管原因,這樣挺好的,他覺得挺好的。
黎鑰右手手指輕輕張開,隨後又合上。
一把透明的薄刀出現,刀刃不會反光,光芒直接就穿透刀身,拿起了刀,黎鑰直接把刀刃和橫在了齊延的脖子上。
刀刃一橫上去,就劃出了鮮血來。
血珠湧了出來,流到刀身上,卻無法得到停留,沿著刀身往下滴落。
黎鑰燦然的眸光從刀背滾落的鮮血往上,凝在齊延的臉上。
「我挺喜歡你的。」黎鑰向齊延表白。
「我非常喜歡你。」不是挺,而是非常。
「我在這裡玩得很開心,你也讓我很開心。」
黎鑰彎起唇,他是真的開心,在這個特殊的遊樂場裡面,經歷過的那些小遊戲,他想他都會全部記住的。
「留下來陪我。」齊延抬手,抓住了黎鑰握刀的手腕,他眼神不再是請求,而變得像是哀求了一樣。
這個美麗的人類,他太過絕色了,哪怕此時在自己懷裡,眼裡全都是自己一個人的身影,可同時齊延有種極為強烈的預感,這個人類是不可能被他一個人所擁有的。
為什麼?
為什麼他想要的都難以得到,他要的從來都不多。
為什麼都不給他!
「我什麼都可以沒有,我只想要你,和我在一起,可以嗎?」
齊延緊緊抓住黎鑰的手。
「好。」還是同樣的回答。
可這次齊延看得很清楚,無論誰站在這裡,問黎鑰這樣的話,他都會說好。
然後他真正會做的,是轉身離開,讓他們這些人在他身後可憐地追逐。
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他就殺了他。
讓他成為自己一個人的人偶好了。
齊延猛地抓住黎鑰的脖子,兩隻手用力地抓住。
黎鑰眼底的柔軟散開了,在齊延將他脖子給捏斷之前,他先一步將齊延的頭顱給割了下來。
堅實的頸骨,在黎鑰極薄的刀刃下,一瞬就被切割掉了。
沒有割斷骨頭,從骨頭中間的縫隙滑了過去。
黎鑰已經非常熟悉人體脖子的構造,應該說最初割人脖子那會,他就肉眼非常認真和仔細得觀察過,知道這些骨骼是怎樣的構造,知道它們之間是怎樣間隔著的。
黎鑰將掉落下來的頭給接住了。
血液湧淌到他的受傷,黎鑰把boss的頭給舉到面前,他彎著唇,微微低頭,吻在男人的驚訝的眼睛上。
「我可以留下來,但……」
黎鑰稍微一停頓,在齊延的注視中,黎鑰接著道:「那得建立在能真正困住我的基礎上。」
「你很強,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要真的困住我,暫時還不行。」
「如果還有以後,希望你可以變得更強,那個時候你再來找我。」
黎鑰深情地訴說著他最真的想法。
他不會為任何人專門停下,後面還會有更多有特點,強大吸引他的人,他還得將他們給釣到他的魚塘裡。
只是齊延一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