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不斷。」這話是對上面兩人說的,其實也是對張澤自己說的。
「看來這玩意兒不好對方。」徐遠做了個總結。
早在來這個島的時候,徐遠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輪遊戲保不準自己後面也會出點事,目前的發展,每天都有新的驚喜。
「這麼看起來,就只能從每天死一個人上面打主意了。」
張澤將血絲給拿了一截到手裡,順著牆壁爬上去,徐遠伸手拉了一把他,兩人算是臨時合作的關係,這種關係,嚴格來說搖搖欲墜。
張澤回到洞口上,卞南楓一直沒怎麼發言,張澤看卞南楓這姿態,就給人極其不一樣的感覺,話說昨天他好像到海里去遊過,具體情形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能夠到海里遊一圈,第二天出現還這樣平靜的人,怕是也沒兩個了。
張澤於是問卞南楓的看法:「你怎麼看?這種東西,能夠解決?」
張澤把手攤開,裡面一截他剛弄來的血絲。
「整個島都是這東西。」想要解決蛛絲,還不如先把它們的主人給找出來。
也就是所謂的蜘蛛。
徐遠搖頭笑,聽出來了卞南楓的潛臺詞。
「這……可一點不好找。」
「有個方法。」卞南楓突然說。
「什麼方法?」徐遠和張澤異口同聲。
「那就是準備多具屍體,起碼三具以上。」
卞南楓突然就笑了笑,冷冽的笑。
讓他毫不懷疑,他隨時可以出手傷人,不對,是出手殺人。
那一刻徐遠和張澤都感受到了相同的壓迫力,還有傾軋而來的殺意。
似乎卞南楓說的這三具屍體裡面,有兩具是眼前這兩個人。
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兩人往身後退,同時還右手微微一動,打算拿出自己的武器,以做防備。
怎麼會注意不到這兩人突然而來的戒備和緊張,卞南楓當即就笑出了聲。
「放心,我不會主動對人出手,而且……應該有人已經在做了。」
卞南楓意有所指。
徐遠和張澤彼此對視一眼:「有人?誰?」
「不想死的那些人。」
「那些人?」張澤立刻思考其他的十個人。
要真是這樣,那當然好,張澤隨後嘴角也彎了彎。
這個洞窟沒什麼可查探的了,卞南楓轉身就走,張澤都是有點想跟上去,這個人看起來比成凌還要隱藏得深,但走了兩步,看到旁邊徐遠朝微微搖頭,那眼神儼然在說「我們不是一路人」。
強行跟上去,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益處。
張澤先是擰眉,隨後搖頭輕輕笑了。
說到成凌,他還和黎鑰坐在海岸邊看海,兩人間氛圍看起來十足地祥和,單從背影上看,似乎真的是彼此互相喜歡的戀人般。
然而看兩人表情就知道,他們距離戀人還差得很遠。
成凌將黎鑰的右手給拿在自己手裡,每根纖細的手指都輕輕地撫過,目光充滿了深情,品鑑藝術品那樣,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黎鑰的手指根根分明,纖細又漂亮,指甲修剪得很整齊,乾淨又白皙。
面板極其的柔軟,導致成凌觸模上去時,似乎連面板下的骨骼也是柔軟的。
柔弱無骨,這是書本上的說法,成凌以前沒接觸過,現在眼前這個人,成凌大概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黎鑰的腳懸空著,腳下就是不斷拍打岩石的海浪,無數的白色水花濺起,黎鑰低垂著眸,自己的右手被另外一個人從上倒下從掌心到手背都給撫模著,黎鑰什麼都沒有做,安靜得任由對方把玩著自己的手。
小島上的遊戲時間一共十五天,現在是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