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到我的休息室稍微躺一會。」
「那謝謝你。」黎鑰向乘務員道謝。
那邊女人走了過來,就站在兩人面前。
乘務員把黎鑰給扶了起來,黎鑰朝女兒看過去,女人目光是陰暗的,盯著黎鑰,像是在怨懟黎鑰居然不聽她的話。
她不過是離開的一會,黎鑰居然和乘務員一塊了。
「稍微讓一下。」乘務員輕推了女人一把,沒有把人給推開,乘務員一個抬眸,就和女人極其不愉的眼神對上。
乘務員這時卻笑了起來。
「這位乘客身體不舒服,我送他去休息室,請稍微讓一讓。」語氣聽起來是溫和的,但眼神,兩人交匯的眼神,分在無聲地對峙著。
咳咳咳,黎鑰再次咳嗽,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又一滴淚也從眼眶裡跌落出來。
看到那滴淚,女人心海盪起深深的漣漪,她意識還沒有決定好,身體已經側開了。
「謝謝。」乘務員同女人道謝。
黎鑰被乘務員給攙扶著,往前面車廂走,穿過了好幾個車廂,來到了靠近車頭的位置上,進入了一個小的房間,裡面乾淨整潔,一張單人床。
坐在床邊,黎鑰朝身旁的窗戶外面看,可以看到另外一面的列車,那裡也是一個休息室,但是裡面沒有人。
也不會有其他乘客。
黎鑰繼續咳嗽了一陣,沒有上一次那樣劇烈,乘務員給黎鑰倒了杯溫水,黎鑰接過去後喝了兩口。
乘務員讓黎鑰在這裡休息,如果有需要可以按旁邊的一個按鈕,摁了那個後,可以和她通話。
乘務員把休息室留下來給黎鑰,她則轉身準備出去,剛到門口,外面有人過來。
是列車的乘務組長,對方之前就看到乘務員帶了一個人過來,還進了她的休息室,這會過來看看情況。
組長走到了休息室裡,黎鑰正低著頭,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組長在他身旁站了幾秒鐘,似乎才發現到對方。
黎鑰抬頭,仰視男人,看清對方的臉後,黎鑰渾身一個哆嗦。
似乎立刻想起來在前面男人拿了一個注射劑,往他手臂上紮了一針。
黎鑰畏懼地往身後躲,男人彎腰慢慢靠近黎鑰,黎鑰眸光一閃,就朝乘務員那裡看,向對方投去求救的視線。
乘務員卻只是站在那裡,剛剛還關心的表情這會已經看不到絲毫熱度了,像是一個冰冷的人偶般一動不動。
「別怕我啊,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列車組長說著卻伸手往黎鑰脖子那裡靠近。
看著要去掐黎鑰的脖子一樣。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列車組長的臉被打偏了。
黎鑰的右手在顫抖,像是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一種下意識的行為,他揚手就給了列車組長一個耳光。
不是開啟對方的手,而是直接往人臉上打過去。
男人緩緩轉回臉,大概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被打臉,他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會有什麼疼感,他們不會感覺到疼痛。
甚至於男人覺得自己該憤怒的,一個人類居然敢打他的臉,可是另外一方面,男人發現自己心底居然激動了起來。
這個可愛的病美人,他太過真實了,恐懼是真的,柔弱也是真的。
害怕他們還有憎惡他們也是真的。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拿開放在臉上的手,他再次朝黎鑰伸手。
這次黎鑰手指彎曲,哆嗦著,不敢再去打對方的臉。
男人抓住黎鑰的手腕,那隻右手,牽起來就放在他的臉頰上,被打過那一邊。
「幫我揉一下,你剛剛打過這裡,稍微揉一下,不然我怕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