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白,當被注視的時候,只蠱惑著注視者心頭髮顫,被撩撥著滋生出一種扭曲的心理,想要在那片純白上面作畫,做出紅艷的畫。
最好讓上面全都布滿了鮮血。
那一定是一幅絕無僅有的美麗畫卷。
一條藤蔓突然無聲遊移了過來,從後面將怪物的脖子給纏住,然後藤蔓快速地收緊,怪物驚愕,發出嘶啞聲,它猛打斷那根纏繞自己的藤蔓。
可是詭異的眼瞳驟然一凝,就在它的身旁,站了一個人,一個地下都是無數藤蔓的怪物。
對方嘴角一點點揚起,然後裂開的嘴唇,露出了它森白的牙齒。
「到時間了。」到時間了,該放開它的寶貝了。
「你找死!」樹杆怪發出低吼聲。
那是樹人怪才能聽懂的語言,他揚起笑臉,手臂伸過去。
看起來似乎是很慢的速度,等怪物反應過來時,那隻手已經掐在了它的脖子上。
唰得聲響,怪物全身都長滿了倒刺,更是直接在此刺傷了樹人的手臂。
只是那條手臂,在怪物眼底變異,變成了一條觸手。
樹人笑了起來,聲音相當地愉快,它操縱許多的藤蔓,將怪物的頭和脖子都給纏住,然後他就抓著自己的藤蔓,開始一點點拉伸。
怪物發出叫聲,可怕的叫聲,那叫聲帶著強烈的衝擊波,攻擊到其他玩家們,大家都捂住耳朵,有的人還直接蹲了下去,整個身體都到了血水裡。
被濃稠的鮮血給灌了一口,那個玩家猛地站起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黎鑰已經被一條藤蔓給纏著腰送到了幾米開外,站在了安全的位置。
他眸光裡閃爍著簇亮的光,他彷彿驚訝又驚喜。
果然不愧是他的舞伴嗎?
真的總能給他驚喜。
這個時候的結局就已經定了。
黎鑰轉過身,身後傳來了什麼東西給狠狠撕扯斷的聲音,黎鑰沒有回頭看,他走向了下一個舞伴。
沒有伸手讓對方來握住他的手,在那之前他微微笑了,然後張開嘴唇問:「可以嗎?」
怪物,新的舞伴,那是一個渾身都長滿了眼睛的怪物,全身都是眼珠子,在黎鑰靠近的時候,那些眼珠子全部往一個方向轉動,全部都聚焦在了黎鑰身上。
好像有一張無形的網,網著自己身體,不只是身體,五臟六腑也像是被纏繞住了。
這個怪物,又能堅持多久?
亦或者說它會成為新的勝利者。
黎鑰拭目以待。
眼球怪走了過來,它們沒有畏懼,怎麼會因為這點殘忍死亡就畏懼。
它們就是死亡。
眼球怪摟住了黎鑰,伸出的手臂上面,也全都是眼球。
黎鑰靠近對方,手掌放了上去,接觸的所有面板,都能感覺到底下在顫抖著,是怪物的眼球。
那些眼球黏著黎鑰的面板,黎鑰嘴唇彎著,絲毫沒有害怕的弧度。
樹人解決了渾身都是倒刺的怪物,視線重新回到黎鑰身上。
看到黎鑰又和另外的怪物一起摟著跳舞,他嘴角似乎動了那麼一下。
站在原地,又是冰冷但瘋狂的眼神。
他只能看到黎鑰,視線裡,世界裡彷彿都只有那一個誘人的存在。
快了,這裡的阻礙者很快就會全部都解決掉了。
樹人安靜等待這兒,一首音樂彈奏到一般,眼球怪先發動攻擊。
它身上的眼球,突然急速顫動,從它的身體上脫落了出去,眼球在血水裡遊動起來,彷彿是魚一樣遊動,攻擊的方向是樹人那裡。
只有一個勝利著,不會有兩個。
這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