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困的話,就再睡會。」卞南楓揉了揉黎鑰的脖子。
黎鑰轉往四周,看到昨天在這裡的人,都紛紛出現了。
十五個,不多不少,昨晚沒有人出事。
「看來大家昨晚都睡得挺好。」玩家中的一人率先出聲,他穿的比大家都薄,其他人多數都是兩件衣服,裡衣加外套,這裡隨時都吹著海風,單件衣服的話會稍微有點涼。
而這名叫謝恆宇的玩家,穿的赤膊襯衣,手臂上露出來的肌肉群相當虯結緊實。
「是還不錯。」徐遠接了句話,他身邊就是成凌。
雖然說沒有和成凌明面上結伴,但對方比較和眼緣,所以會下意識就走近一點。
不過這些人裡面,最和他眼緣還是那個坐在某人懷裡的那一個。
那一個有主之人。
那張臉,那眉,那眼,那精緻挺翹的鼻子,還有兩瓣染了脂紅的唇肉,隨便單擰哪一個出來,都符合徐遠的喜好。
甚至徐遠會疑惑,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
任何一個五官都長在他的審美上,就像是這個遊戲為他量身定製的禮物一樣。
既然是禮物,雖然現在在別人手裡,但有那個機會的話,徐遠還是想拿過來,然後將這份禮物給好好拆開,再用一用。
周圍有視線落在黎鑰身上,並沒有過多的遮掩,銳利又灼燙的,黎鑰低垂著眼,往卞南楓懷裡更緊了點。
卞南楓將黎鑰纖細的腰給懷著,抬眸看向四周,迎上那一道道視線,這麼多人都好像對他懷裡的人有企圖,彷彿黎鑰的魅力一夜間就暴漲了似的。
卞南楓低頭親在黎鑰耳邊的發尾,並不太介意有人窺視他的寶貝,因為這些人最後都會明白,他的寶貝,從一開始就只能是他的。
「今天沒有食物了。」這次開口的人是成凌了。
他尖銳目光徑直射向卞南楓,幾乎是明說:「今天沒人可以倒食物了。」
卞南楓給向成凌的目光要多冷漠又多冷漠,好像昨天倒食物的人不是他一樣。
「反正沒事,要不我們大家來玩點小遊戲如何?」
王梁身體靠著岩石,提了個小建議,他這人比較活躍,話也比其他人多。
「遊戲?明天才有兩份食物,不該儘量保持體力?」
「那也得活到明天。」謝恆宇張嘴就語帶一絲輕蔑。
「你活不到明天?」
王梁頭微微一歪,直接就刺回去,目光在謝恆宇受傷的胳膊諷刺地上斜了眼。
「呵!」前面謝恆宇嗤笑一聲,剛想要再說點什麼,離他兩米多遠的地方本來是安靜坐著的人突然站了起來。
如果只是站,不會讓謝恆宇頓時盯著他,而是因為那人站起來的姿勢相當詭異,身體猛地左右搖晃,兩隻手臂晃蕩的弧度不正常。
下顎有著疤痕的玩家往小屋方向走,走動中,更加的詭異,同手同腳不說,全身僵硬,像是骨頭都完全僵了,比起走路,或許蹦跳起來會更合適些。
那名玩家走到了小屋裡,就走到門口裡,隨後他緩慢轉過身。
一轉身,玩家的脖子咔噠一聲就從肩膀上斷裂,同時他臉上表情驚駭痛苦,還有恐懼。
他嘴巴張得非常大,然而一張開嘴巴,猩紅的舌頭就從裡面掉了出來。
舌肉墜落到地上,沾染上地面的塵土。
鮮血從玩家嘴裡湧出來。
啊啊啊!啊啊!
玩家從喉嚨底發出悽厲的低吼,他眼底全是絕望哀求,不是哀求人去救他,而是哀求人去他殺了他。
玩家全身骨頭傳來咔噠咔噠,或大或小的斷裂聲,手臂斷裂,甚至手指指骨也一根根從中間斷裂,腳骨同樣斷裂,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