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閻煦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甩他耳光,連他父母都不敢。
現在卻被眼前這個青年給打了,一瞬間閻煦只覺得暴怒,額頭青筋都暴突了起來。
他猛地抬眸,眼底一片猩紅,儼然已經被徹底激怒了。
「黎鑰!」惡狠狠地低吼著。
面對男人周身的暴戾氣息,黎鑰絲毫不懼,他挑起了眼簾,左手抬起,將自己後腦勺的頭髮給理了理,剛剛被閻煦的手給抓扯過。
現在頭皮還有一點微微地泛疼。
「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我這人非常不喜歡別人抓我的頭髮。」
「還有,不喜歡別人把我摁在汽車上。」
「閻煦,你都做了,你覺得我該高興嗎?」
閻煦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他拳頭攥緊,指骨捏的咔咔作響。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在慍怒的邊緣,然而黎鑰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一樣,還在不斷地挑戰卞閻煦的忍耐力。
「我只想和你玩玩而已,可你想要什麼?你還想要我的心嗎?」
「你憑什麼以為,我的心該只屬於你?你哪裡來的自信?」
「普通又自信嗎?」
「哦,對了,你這樣的人可不普通,不普通但是非常自信。」
「哈哈哈,哈哈!」黎鑰放聲大笑起來。
閻煦盯著這個人那張猶如妖孽般的絕色臉龐,這個人不知道勾了多少人,但同時,他又不曾為任何一個人停下。
閻煦想要自己成為那樣的一個特別,能夠將黎鑰給抓住的存在。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閻煦笑,論權利,黎鑰完全不能和他比,他現在因為還憐惜黎鑰,所以沒有動用過激的手段,他有很多方法讓黎鑰的那張緋艷的嘴唇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閻煦心中無數個念頭滑過,他是真的打算那麼做。
「怎麼,還想再看我跳一次懸崖?」黎鑰右手還拿著他的刀,但他手臂落了下去,顯然不打算動用那把刀。
閻煦後槽牙用力地咬著,他沉沉吐了一口氣出去,注視眼前這個青年,閻煦突然問:「你不會死?」
「會啊,怎麼不會,我又不是怪物。」
「但你上次沒有死,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死了。」黎鑰笑,看起來像是在胡說,可眼睛裡分明在表示,他沒有說謊。
「你死了?」閻煦腦海里有更多的費解了。
「我死了,但因為你,我現在估計又能活了,這一點上,閻煦,我很感激你。」感謝這條優秀的魚兒,讓他重新得到了他的病美人卡。
黎鑰不知道中間到底是什麼原因,但現在卡已經回來了,那就說明馬上他就要離開現世。
至於說這裡算不算是自己的一個夢境,黎鑰知道不是,這是真實的,他是真實的,他面前這個被他給徹底迷住的男人,也是真實的。
只是,時間和時空上,大概發生了一點變化。
「閻煦,換個人喜歡,不要喜歡我。」這是黎鑰給閻煦的忠告。
閻煦拒絕:「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你?」
「這倒是沒有。」
「那不就是了。」閻煦冷冷地笑。
「好了,不多聊了,我該走了,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面,如果我能回來的話,我想我可能會來見你,畢竟,你的顏我很吃。」
黎鑰朝懸崖走了過去。
那姿勢,是他又要再次跳崖。
「黎鑰,我不准你跳。」閻煦猛地上去,將黎鑰的手臂給抓住。
黎鑰回過頭,他微笑起來:「你阻止不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完全是閻煦聽不懂的話,這個人要離開,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