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煦朝裡走去,他走的很快,天花板上的血滴落下來,滴在了閻煦的臉上,直接就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滑落,經過他的眼睛,往眼簾下面落。
落在別人眼底,彷彿是血淚一般。
黎鑰站在門口,門框上似乎都有鮮血,他抓著門框,感受到了指腹上的黏膩,低頭仔細看,發現是鮮血。
身旁又有人靠近,黎鑰轉頭看向青年英俊臉龐上淺淺的暖笑,青年不怕這屋裡的鮮血,別人的死亡對他來說,不是他所在意的。
他視線和黎鑰顫抖的眸對視,手指伸了過來,黎鑰突然害怕起這個人來,雖然這個人在不久前算是幫了他,將他從那些覬覦他的人群裡給帶了出來。
可是他知道,他和他們分明沒有多少區別,他們都是一樣的。
黎鑰往後面一退,門口下的地面都是血,黎鑰一腳踩上去,結果猜到粘稠滑膩的血液上,腳底一打滑,身體就是一晃。
啊,黎鑰低呼了一聲,就往門裡的血液上面倒。
手臂被人抓住了,對方立刻一個箭步上前,把黎鑰裡的身體給摟住,下一刻就摟住黎鑰的腰,將人給拉了回來,並且拉到了自己懷裡。
那邊閻煦剛走到臥室病房前,聽到身後的聲音一個回頭,就看到黎鑰被人給摟在懷裡。
黎鑰背對著他,看起來應該是差點摔倒,然後被青年給拉了一把。
不過對方拉了黎鑰後,把人摟在懷裡,卻沒有馬上就放開。
閻煦再次和青年四目相對,這一次那雙眼底多了點笑了,沒有那麼剋制的笑。
閻煦嘴角微動,青年以為他會說點什麼,或者說直接就走回來,將他懷裡的病美人給奪過去,再直接給自己一腳,然而對方只是瞳色暗了一點,回過身,繼續走向那間發出了聲響的臥室。
這?
是根本沒把他當競爭者嗎?
可就讓他不怎麼開心了啊。
再次抱到黎鑰,那股熟悉又撩人心海的芬芳再次襲來,似乎比前面嗅到的時候更加的濃鬱的。
美麗的花朵即將要盛開,在開放之前連花朵自己也忍不住,將他的芬芳給散發出來。
這樣一來吸引過來的追逐者只會更多。
男人低頭,捏著黎鑰的下巴,輕輕地捏著,怕稍微重一點,就會把這個宛如水晶的病美人給捏碎了。
「你來這裡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引誘他們,讓他們為他而爭鬥嗎?
原來這個地方,製造這裡的東西,還有這個喜好嗎?
如果是他的話,這個監獄空間青年知道不是現實空間,是別的異度空間,既然純在,肯定有構建他的東西。
如果他是那些東西,哪怕是非人,大概也會被這個病美人給迷住。
但卻把他給放出來,放到監獄裡來,真的讓人很想不明白。
絕美的寶貝,自己拿著獨有不好嗎?
青年指腹輕挲著黎鑰下顎的面板,黎鑰的手臂沒有被束縛住,青年這樣做,幾乎算是騷擾了。
黎鑰目光忽然一冷,揚起手就往青年臉上甩了一耳光。
清脆的響聲,直接把青年給打蒙了。
倒不是疼,男孩的巴掌根本沒多少力,就算狠狠打上來,也沒給青年造成什麼傷害。
他只是異常的驚訝,這人居然也會反抗打人的嗎?
青年舌尖抵了抵被打的腮幫子,在男孩憤怒的目光下,他沉啞著聲笑了起來。
一把抓住了黎鑰抽他耳光的那隻手,黎鑰以為男人這是想打他,手裡頓時就出現了他的武器,那是作為玩家特有的武器,左手拿過被抓的右手裡的纖薄的小刀,黎鑰左手猛地一揚,就朝青年的胸口位置刺去。
被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