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站在門外,低頭間對上黎鑰滿臉淚水微笑的臉,監控裡無法看到這一幕,但卻把獄警當時的表情給拍攝了下來。
放大圖片,放大到獄警的兩雙眼,那兩隻眼瞳裡,映出來的畫面進入到監獄長的視線裡,監獄長身體微微往前傾,手指伸了出去,撫摸著獄警眼睛裡的影象,好一會後監獄長似乎才反應過來做了什麼,幾秒鐘後監獄長笑了一聲,隨後打了個電話出去。
獄警站在門外,沒有上去拉黎鑰起來,他的手放在警棍上,最初是想讓地上的人自己爬起來,用電擊讓對方爬起來,可對上男孩脆弱但又極致迷人的哭泣臉龐時,獄警突然就無法動彈了,好像連聲音都一時間發不出來。
怕一個出聲,就驚擾到這個搖搖欲墜隨時會昏迷過去的男孩。
男孩一身的純白面板,臉上布滿淚水,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激眼球,淚水被刺激了出來,獄警見過很多人哭,可沒有一個像黎鑰這樣,哭著這麼美麗,那種脆弱無助還有絕望的美,直接就撞擊在獄警的心口上,讓獄警整個人都為之狠狠一顫。
獄警安靜地站著,等待了好一會,黎鑰眼睛好受一點,不再流眼淚,黎鑰抓著鐵門爬起來。
他的臉色比之前進去時,更加的白了,猶如死人般的白,但卻比那更加的迷人。黑色的眉眼,紅色的唇,極致強烈的顏色對比,直接就讓獄警落在身側的手指都彎了彎,想要把人給拽到懷裡來,想要將人給摁進身體裡。
獄警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之前的那名獄警會為了這個人,在第一天就差點死在醫生手裡,因為他現在也快別這個人給深深地迷上了。
獄警嘴唇微動,抬起的手落了回去,他走在黎鑰的身後,沒有催促這個人走快點,如果是其他人,這會早就上電棍,還有上腳踹了。
這個人,獄警覺得心都在顫抖,很想什麼都不顧直接上去,把人給抱起來,打橫抱著,將他抱回牢房,不,是抱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就在獄警真的想這麼做的時候,前面路口位置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平時不怎麼見面的人。
那也是一名獄警,但身份更準確點來說是監獄長身邊的警衛,警衛視線直接就定格在獄警身旁的男孩身上。
看到男孩蒼白但穠艷的臉時,警衛露出點瞭然神色來。
「這人後面就交給我了。」警衛對獄警說。
獄警嘴唇微動:「他剛被關禁閉室,現在身體虛弱。」
這種話根本就不該說的,可是獄警沒有忍住。
然後警衛就抬起眼簾,用審視的目光盯著獄警。
「監獄長要見他。」
這句話就足夠了,不需要其他的解釋。
獄警猛地垂下頭,他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在監獄長面前,沒有他說不的權利。
警衛將黎鑰給帶走了,黎鑰身體搖晃,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獄警在後面看著,往前走了兩步,警衛像是知道獄警的動作,轉彎的時候回頭盯了獄警一眼,獄警頓住了腳,無法再往前走一步。
走出了關押犯人的牢房區,往另外的建築物走。
乘坐電梯到了頂樓,又是一個新的地方。
但這扇門的上面寫著有幾個字「監獄長室」,警衛把門推開,他先走了進去,隨後拉了黎鑰一把。
觸手間的面板,極為的細膩,像是瞬間就觸到了最為頂級的絲綢一般,讓警衛心都為之起了點漣漪。
不過警衛還是深知自己的身份,這是監獄長要的人,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是被允許的。
警衛向監獄長報告人帶來了。
坐在沙發椅後面的監獄長抬手,做了個手勢,警衛低垂下頭,快速從辦公室開。
黎鑰被留了下來,面前一張辦公桌,桌子後面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