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還是沒有血色蒼白,白到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的,但玩家整個人的狀態,明顯看著比大家太多。
為什麼這個人還能站著?
之前舞會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玩家,他的舌尖好像還有點甜味,他拿過了酒往嘴裡灌,然後漱口又吐出去,可舌尖還是甜的。
不同於其他東西的甜,是他前面花型舞伴的花蜜的甜。
那種東西,玩家一回想起來,胃裡劇烈翻攪,跟著就趴在桌子邊嘔了起來。
但根本嘔不出什麼來。
餘光裡注意到有人走了過來,那個人脫了鞋子,他的腳極為的纖細,有的地方磨破了一點,只是一點破皮,比起其他人的腳可以說簡直就像沒受傷一樣,可就是那麼奇怪。
那點擦傷,在對方的腳上,鮮紅的傷口,卻瞬間讓人只覺得心都為此顫了一下。
那兩隻嫩白的腳,就是最嬌柔的藝術品,別說是傷口了,甚至一點塵埃都不該沾上去。
玩家目光往上緩緩移動,順著女孩纖白的腳到她膝蓋上的裙擺,裙擺有點短,隨著女孩的行走,裙擺微微地搖晃,哪怕是無聲的弧度,也好像搖擺在人的心口上。
裙擺下遮掩的地方,玩家目光幽幽的,他彎曲著手指,一種病態念頭冒出來,居然想要過去將那片裙擺給掀起來。
明明兩人都轉變了,現在身體上面的構造是完全相同的。
但玩家就是覺得女孩那裡的不一樣。
玩家笑了起來,無聲地肆意地笑。
倒是因此心頭的那點惶恐也緩解了不少。
黑裙的女孩也往一張椅子邊走,她提著高跟鞋,赤足走在地上,來到一張椅子邊,轉身坐了下去。
把兩隻腳都給抬了起來,放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從桌子上拿了一條濕毛巾,這是之前服務生們提前準備好的。
在音樂停了後,舞會因此也告一段落後,所有的服務生似乎也都離開了。
黎鑰拿過一條濕毛巾,就彎腰去擦拭腳後跟的一點血跡,輕輕一擦就擦拭掉了,不過看著細微的傷口,刺痛感卻強烈,那裡的皮被磨掉了一點,而這裡似乎沒有傷藥可以擦。
大家都停了下來,坐在地上或者坐在椅子上,有人還乾脆就癱在地上。
不管地面髒不髒,就那麼張開雙臂癱在地上。
「……有一個事,我不知道大家發現沒有?」
在咳嗽過一陣後,甚至於玩家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咬傷了,鮮血味壓過了那股甜,玩家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哪怕舌尖的疼是鑽心的,可也比那股噁心的甜讓他感到舒服。
他開口說話,因為舌頭有傷,導致聲音也有點模糊不清。
不過大家還是基本可以聽懂。
「什麼事?」一個玩家立刻接話,他的臉上出現了幾個孔洞,他知道,從怪物的眼睛裡看到的,他完全不敢拿手指去摸,他現在渾身都是不是冒一層雞皮疙瘩起來,渾身感覺到冷,冷到他牙齒都想要打顫。
其他人看到玩家臉上那兩個孔洞,細小的洞,稍微一仔細看就可以發現洞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著。
似乎是很小的物體,但又彷彿是玩家自己的肉。
一些玩家忙把目光給轉移開,在看到幾個孔洞的時候,好像自己的臉也跟著出現了那種異變,玩家抬手就往臉上抹,抹到了一片完整這才緩了一口氣。
只是下一秒那一口又驟然提了起來,因為玩家發現了自己的手指,指甲居然快要脫落了。
他抓著指甲邊緣輕輕一扯,完全沒有用什麼力,一片指甲就落了下來。
玩家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指甲,他轉過頭想要和身邊的人說話,想要從對方那裡獲得一點安慰,讓對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