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坍塌後陷入到失控狀態。不但士兵們‘亂’得像沒頭蒼蠅一樣,就連許多軍官也失去了自控力,沒有能在第一時間組織隊伍補防失陷的城牆,給海漢民團留下了穩固突破口的時間。
如果城內的守軍及時發動反撲,那麼僅僅靠著百餘人的先頭部隊和幾張木排搭建的簡陋浮橋,其實是不足以支撐民團在這裡形成大面積突破的戰局。然而一步慢就步步慢,海漢民團趁著城內守軍‘混’‘亂’的時候,迅速在東北角建立起了一個小型陣地,並且開始在附近的內護城河河面上搭建更為穩固寬大的浮橋。
等城內守軍組織起千人規模的隊伍發動反撲攻勢,時間距離城牆倒塌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在此之前守軍雖然從兩側城牆和城內都發起過數次攻勢,但毫無例外地被海漢民團的犀利槍炮給打退。特別是從城牆上發動反攻的守軍,由於地勢狹窄,衝向海漢民團的排槍陣幾乎就等同於送死,幾次攻勢下來,屍體都已經堵住了城牆上的通道。
截止下午兩點,民團的先頭部隊已經有上千戰鬥人員進入到城內,不過暫時還沒有向縱深處發動攻勢,依然是集結在城牆豁口處組織防禦,等待守軍的新一‘波’反撲攻勢。城外護城河上已經架起了新的浮橋,大‘腿’粗的木樁深深地釘進河底,再在上面固定木板搭建橋面。
“工兵部隊真是練得不錯啊!”錢天敦很難得地對大本營所屬的部隊作出了稱讚。
“這可是陶總親自組建培訓的隊伍,那素質肯定是有保障的。”顏楚傑笑著應道。
單以作戰部隊的能力而論,錢天敦所率領的黑土港特戰營無疑要算是佼佼者,特別是在今天這種攻堅戰當中,慣於跟對手短兵相接的特戰營比起習慣將‘交’戰距離控制在‘射’程邊緣的大本營部隊來說更加適合,因此才會被挑選作了攻城先遣隊。錢天敦作為黑土港部隊的締造者,對於自己的隊伍也非常驕傲,極少會在公開場合誇獎其他隊伍,但今天工兵部隊的表現的確可圈可點,在攻城過程當中也算是立下了大功。現在攻城部隊雖然只佔領了順化城的一角,但以海漢民團的防禦能力,守軍恐怕很難再把這顆釘進城裡的釘子給拔掉了。
當天下午到天黑之前,南越守軍出動了大概四千人對攻入城中的海漢民團實施圍攻,但並沒有取得他們所期望的戰果。守軍甚至從城牆上卸下幾‘門’大炮推到附近,想跟民團來個近距離的炮戰,但僅僅只發‘射’了兩輪之後,就因為暴‘露’位置而遭到民團的火炮集火,頃刻間就被一‘波’炮彈給送上了天,旁邊被引爆的幾桶火‘藥’還順便帶走了三十多名守軍士兵的‘性’命。
入夜之後,守軍還組織了兩撥敢死隊發動衝擊,但入城的部隊拆了周圍的民房,在陣地外點著許多火堆,讓來犯的敵人根本無從隱藏行跡,白白又丟下了近百具屍首。
接下來的一天戰鬥強度就變得非常‘激’烈了,從天亮開始,守軍就以完全不惜代價的方式發動了進攻。近萬守軍如‘潮’水一般衝擊著順化城東北角的這處陣地,哪怕是海漢民團再次祭出了霰彈大殺器,都沒能完全打退守軍連綿不絕的攻勢。最危險的時候,守軍甚至已經衝到了民團的陣地上,與打完子彈來不及裝填的民團士兵展開了小規模的白刃戰。不過身強力壯的民兵們在近身格鬥方面並不吃虧,畢竟他們所學的可都是後世經過實戰總結出來的標準刺刀格鬥術,在拼殺當中的優勢非常明顯。
危急關頭,老摩根所率領的狙擊手隊伍及時趕到增援,從城牆上的狙擊位接連‘射’殺了十幾名南越軍官,造成了進攻部隊的指揮陷入‘混’‘亂’,這才解救了戰局。
這一天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天‘色’漸暗,即便是以戰鬥力強悍著稱的黑土港特戰營的戰士,此時也多半都累倒在地。如果不是城外還有可以替換的部隊,指揮部大概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