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根據錢天敦上次來會安的偵察結果,常駐本地的葡萄牙人至少有四五百,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商人和水手,雖然不及華商勢大,但其武裝水平卻是大大高於華人,不但擁有大量的火槍,並且還自行在城外以商會會館的名義修建了一座堡壘式的建築。由於南越朝廷在軍事方面有求於葡萄牙人,因此對於這些有逾矩嫌疑的行為一向是睜隻眼閉隻眼,不會主動干涉。
但海漢民團軍可不會像南越人那麼好對付,這次出兵會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打擊葡萄牙人在南越的勢力。就算不把葡萄牙人趕盡殺絕,至少也要讓他們退出中南半島,為執委會的戰略規劃鋪好道路。錢天敦讓人拿了鐵皮喇叭,開始對葡萄牙會館喊話勸降。
但葡萄牙人顯然並沒有立刻開‘門’投降的意思,事實上他們的求戰**似乎比正主南越還強烈一些。幾個葡萄牙人拿著火槍,從會館二樓向著外圍的民團軍陣地開槍。雖然以火繩槍的‘精’度,零星‘射’擊不太可能在百米外準確命中單兵目標,但這種作死的行為還是成功地‘激’起了王湯姆的怒火。他下令終止勸降,將四‘門’6磅陸軍炮推到陣前,對準了會館大‘門’。
隨著兩聲轟鳴,會館的木製大‘門’頓時被崩成了一堆碎片,甚至能夠隱隱聽到會館中傳來的驚呼聲。王湯姆並未立刻下令終止炮擊,而是讓火炮瞄著大‘門’,繼續向會館裡發‘射’炮彈。在進行了十分鐘的連續炮轟之後,葡萄牙人終於在斷垣殘骸中打出了白旗選擇投降——這倒不是他們畏戰,而是從會館裡看到外面的進攻方已經將攻城用的48磅臼炮推到了陣地上,沒人會天真到認為會館的建築比會安城的城牆更加牢靠,如果還不投降,那接下來可能就會被埋在瓦礫當中了。
商會會長愛德華多最後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他提前了一個小時就讓僕人本託去準備逃命的馬匹和錢財,但當他好不容易支開了眾人準備跑路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平時蠢得嚇人的僕人竟然帶著他的銀箱和坐騎偷偷從會館後‘門’溜走了!
而這還並不是愛德華多噩夢的終點,在代表本地的葡萄牙人向攻方部隊投降之後,他才知道攻打會安城的這支軍隊就是老冤家海漢人。而代表海漢民團軍接受投降的王湯姆同時宣佈,所有投降的葡萄牙人將得到人身安全的保障,但同時作為他們武力抵抗的代價,海漢民團軍將查抄他們在本地的財產。
這個舉措讓愛德華多等一眾葡萄牙商人頓時如喪考妣,作為搶遍全球的老牌殖民者,他們當然明白海漢人可不是因為商會的抵抗才要查抄自家的財物,而是本來就抱定了心思要搶一把——戰勝方想要對戰敗方進行洗劫,總是能找到很多理由的。但他們已經選擇了投降這條路,絕大多數人也沒有勇氣再進行任何形式的反抗,何況王湯姆同時也宣佈了,任何形式的反抗都會被施為暴動,而暴動的唯一下場就是立刻處以絞刑。
但人的作死‘精’神真是與生俱來,就算葡萄牙人面對的局面已經如此被動,還是有膽大妄為者試圖要攪出一點水‘花’。五名躲藏在會館旁邊倉庫中的葡萄牙人,試圖對民團士兵進行偷襲,可惜他們的身形暴‘露’得稍早了一點,很快就被一擁而上的民團兵給按在了地上。
於是王湯姆的警告立刻就得到了兌現,五名葡萄牙人以暴‘亂’的罪名被立刻除以絞刑。由於事發倉促,民團士兵們連絞刑架都沒有搭,直接藉著路邊的大樹完成了行刑。
眼看著五具屍體吊掛在空中,愛德華多顫抖著提出了抗議:“你們這種野蠻行徑會遭到報應的!”
當然了,儘管愛德華多因為生意的原因也會說一點漢語,但他還是很機智地用自己的母語表達了憤怒之情,以避免‘激’怒海漢人吃到不必要的苦頭。不過他的這個計劃並沒能順利完成,話音剛落便聽到那個面板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