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滿想不出什麼頭緒,她只得安慰了石頭幾句,讓他今晚上再有什麼情況,及時和自己溝通。
雖然田小滿也不一定能破解出大哥每次預知夢裡的意思,可三個臭皮匠還勝過一個諸葛亮呢,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不是。
趙老爺子爺兩個吃完早飯就過來了,來的時候也沒空手,趙老爺子手裡拿著一包茶葉一罈米酒。
趙小樹手裡則用拎了一套筆墨紙硯過來,這套筆墨紙硯不是什麼特別值錢的,就是尋常初學者能用得上的那種,幾百文一套而已。
可就是最普通的這種筆墨紙硯,對於尋常莊戶人家來說,也是很貴的呢。
趙小樹知道田家沒人在學堂唸書,可他之前見過田小滿用樹枝在地上比比劃劃,不知道寫什麼,他就尋思著,自己也沒什麼禮物好送,還不如送一套筆墨紙硯,下次田小滿要是想寫字的時候,就不用拿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了。
對於趙家人帶了禮物上門來,田大年還好一番客氣。
他本意不是貪圖這點東西,他就是想讓這爺倆跟自家人一起過年而已。
如今人家這麼客氣,他倒是覺得有點不自在了。
王氏心裡同樣忐忑,她沒想到趙老爺子還帶了東西來,那她打算的事,一會兒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她看向自家男人,見田大年悄無聲息的朝她點了下頭,王氏提著心這才落下。
既然孩子他爹也同意了,那等一會兒得空了的時候,可得跟趙老爺子好好說一說。
可王氏忙起來哪有空閒的時候,她幾乎是從早上忙到了晚上,一刻也沒得閒。
不光是她,就連兩個閨女和小兒子,也被他指使的團團轉——一會兒去舀米,一會兒去洗菜,一會兒又是下地窖拿肉,一會兒又是抱柴禾。
總之,灶堂裡的每個人都很忙碌。
趙老爺子和趙小樹祖孫兩個,則主動擔下了要給田家寫對聯福字的活計。
這是老爺子頭好幾天就跟田大年說好了的,要是往年,田大年都是花幾文錢在縣城買現成的回來貼上的,如今有了趙老爺子開口,那也就省去了去縣城買對聯的時間。
趙老爺子的字,田大年可是見過的,他雖看不出來裡頭有什麼名堂,可好看不好看還是能看明白的。
就連趙小樹那手字,也都有氣勢得很,可比他們家這一家子大字不識的要強太多了。
終於不用再洗菜的田小滿,得了空就湊到趙老爺子身邊,看趙老爺子爺倆寫對子去了。
怪不得自家老爹誇獎趙小樹的字,在田小滿看來,這爺倆的字是一個賽一個的好。
古語有云,字如其人,這話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趙老爺子的字,中規中矩,端正方明。
趙小樹的字,端正之中,更有幾分灑脫,可見其人是個心性堅定又隨性灑脫的。
“小妹——”
剛擺脫了老孃使喚的木頭,見田小滿在這裡看熱鬧,趕忙湊了上來。
田小滿覺的自家三哥的笑容含義很深,而且三哥看向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是塊香餑餑。
“三哥,你咋了?”
木頭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沒咋!小妹,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前幾天不是說要做什麼特色糖葫蘆嗎?這咋沒有戲了呢?”
田小滿恍然大悟,看來自己這個三哥吃貨本質未改啊。
是!她是說過這樣的話,那還是在金多多來的時候呢。
金萬貫給自家準備的年禮中,居然還有一些這時節難覓的水果。
看見這些水果的時候,田小滿當時就順嘴說了一句,若是這些水果製成特色糖葫蘆,也肯定能好吃。
當時,她就那麼順嘴一說,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