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洵夜連跑了五天五夜,身體幾乎超出了負荷。
到了萊州後,與池家父子見了面,之後只小憩片刻,二人又帶著他去看那些傷員。
“南越此次所持之器,威力甚大,投擲落地時伴有巨響,溢濺碎片若扎入肉中,疼痛不已,我們計程車兵大多都因此物重傷,不知定國公知不知道這是何物?”
池照簷領著戰洵夜入內,同時微微掀開蓋著傷員的帳布。
可以看出,被碎片嵌入的面板,大都紅腫流血。
而且萊州位處西南,天氣炎熱,有些傷員的傷口,已經開始流膿。
池照簷給戰洵夜看了一眼,就蓋了回去。
戰洵夜面色凝重,道:“此為陶彈,但做法不同,這個用的是陶土做的,比瓷片做的威力要小一些。”
話落,池麓和池照簷面面相覷。
戰爭危急,關乎人命。
戰洵夜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言道:“此物先前在山陰關,與東胡簽訂劃邊協議時,為了能夠在談判時取得上位,給東胡人展示過。有可能是東胡人將情報透露給南越,只因如今我朝與東胡還有協議在身。
而且這應該是南越的仿造之物,南越盛產陶土,反而是瓷土少見,做瓷片的工藝也沒有燕赤成熟。”
聞言,池照簷一拍大腿,道:“那就怪不得了!先前東胡送了一個公主去南越和親!現在東胡與南越也算是結盟了!東胡不敢進犯燕赤,便攛掇著南越進犯!”
池麓也意識到事態嚴重,他皺著眉頭道:“如此一來,南越與我朝一戰,燕赤一旦露出頹勢,東胡便能順勢撕破協議,率兵南下!”
戰洵夜點了點頭:“到時兩兵夾擊,燕赤左右為難,正中他們的陷阱。”
三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將,分析起情勢來,三言兩語便已經領悟到對方的意思。
如今燕赤就像一塊肥肉,東胡和南越都已經虎視眈眈。
南越已經率先開始試探燕赤的實力。
就看燕赤能不能頂住壓力,若有不慎,就能被二者吞食殆盡。
因此,燕赤與南越一戰,不能敗!
只是,如今南越已經掌握了陶彈的技藝,雖然做得沒有燕赤好。
但這種陶彈的威力,已經能將燕赤計程車兵傷成這種程度。
此局實在難解!
池麓看了戰洵夜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定國公不遠萬里來到萊州,已經許久沒有休息過,不妨先去睡一覺,再從長計議。睡不好,是想不出法子的。”
戰洵夜一愣,朝池麓拱了拱手,道:“是,晚輩告辭。”
說完,戰洵夜先出了去。
營帳夾道上,池照簷來到池麓跟前,說:“爹,這戰洵夜看起來也有幾分本事,說話有分寸,禮節上也過得去,為何先前名聲這麼差?”
池麓睨了他一眼:“都說看人不能全憑耳目,還需親眼所見。為今之計,是要儘快想出破解南越進犯之法,別一張嘴巴,整天知道叭叭別人。
霽兒就要來了,讓他看見你這樣,會害得霽兒也失了面子!”
池照簷嘖了嘖舌:“是,知道了爹。”
……
一連幾日,戰洵夜醒來後,便與池家父子商議破解之法。
南越這幾天也沒閒著,時不時派兵來騷擾一下。
池麓應對南越人也有經驗。
暫時還能夠輕鬆將他們擊退。
只是再等不久,等南越的二十萬大軍集結完畢,便會正式攻打燕赤了。
像現在這樣的安穩日子,應當不多了。
然而,經過三人多日的商議。
三人都不約而同得出一個結論。
“此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