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訊息的那一刻，戰洵夜的心幾乎要跳出來。
那一瞬間，他以為她已經想起來了。
可是等他按照她提供的地址，找到她時。
卻發現她看著他的眼神。
依然跟從前有很大的差別。
情人之間的默契和熟悉感，是裝不出來的。
戰洵夜不可控制地流露出一點失望。
但今天她約他見面的地址，卻又有些讓人浮想聯翩——酒店房間。
然而，等他進屋後，發現地上桌上散佈著一堆的資料和書籍時。
他懷疑她只是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或許只是忙完正事後，忽然想起與他還有未了結的事。
姜婉寧開門後，就走到了陽臺。
戰洵夜跟著進去。
姜婉寧輕輕倚靠在陽臺欄杆上，眺望了一下遠處。
之後才回過頭來看他。
“喝點什麼？我只有咖啡和礦泉水。”
戰洵夜站在一旁，有點侷促：“不用。”
姜婉寧看著他，笑了笑。
戰洵夜覺得那笑容有點耀眼，而且他不爭氣的心動了。
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該說點什麼時。
忽然聽到她說：
“你不是說，我們前世是夫妻嗎？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從接吻開始。”
說著，她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戰洵夜猛地抬頭，望著她的目光，帶有一點懷疑和不可置信。
放在從前，他早就如狼似虎地撲上去了。
但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而且對現代人的戀愛觀有一定的認識後。
他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姜婉寧其實看出了他很想做這件事。
但不知因為什麼，一直猶豫不決。
“不想？”她問。
戰洵夜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這種事只有互相喜歡的人，才能做。”
前世若不是因為有夫妻關係一直牽扯著，輕易和離不了。
否則這段關係虛無縹緲，有時候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姜婉寧蹙了蹙眉：“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對你可能沒那麼喜歡，但我也不會輕易找別人去做這件事。如果你有顧慮，那就算了。”
姜婉寧並不想強人所難。
戰洵夜原本還有點矜持，可一聽她露出這種失望的神情。
他立即就將那點包袱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本來就是一個感情非常淡的人。
他為何要要求她改變，要她承諾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喜歡也不是說出來的。
是現在或者未來的每時每刻，付諸在行動裡的。
想通了這一點後，戰洵夜紅著臉，急哄哄地拱了上來。
他高大的身影陡然間罩了過來，將她壓在玻璃圍欄上。
“我反悔了。可以從親吻開始，你想親多久，就多久。想做什麼更過分的也行。”
姜婉寧被他忽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
本來她已經歇了那心思了。
可抬頭看著他紅透了的耳朵，忽然起了個玩笑的念頭。
“不是老夫老妻了嗎？這還沒開始呢，你自己的耳朵怎麼先紅了？”
戰洵夜抿了抿唇，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的下嘴唇看。
然後說：“不知道。如果能控制，就不會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