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燼意念一動,空間中飛出一塊千斤的鐵錠,這是他們經過一個鑄造工廠收的,不止這一塊,還有很多鐵塊。
那時想著用途多多,可以用來砸人,或者融了做武器,也能當力量訓練的器械,倒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鐵錠出了空間後,就重重落在地上,激起一陣煙塵,壓的地上泥土塌陷下去一些。
聶燼趴在了地上,以手撐地,擺出俯臥撐的姿勢。
“勞煩主人了……”
聶星落上前,雙手握住鐵錠的把手,用力將它提起。雖然他們的身體已經進化過許多,但提起千斤的重物還是有些吃力。
聶星落心裡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這個處罰是不是重了些?這負重千斤的俯臥撐做下來,估計明天聶燼的手都要抬不起來。
她正想著要不要撤回這個處罰,或者把數量減少些時,旁邊趴在地上的聶燼見聶星落髮呆,疑惑問:“主人?能行嗎?能不能提的起來”
這句話,頓時激起了聶星落的勝負欲。
女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或許是男女天生的力量強弱不同,在力量上她確實比聶燼弱些,但速度敏捷上聶燼比她弱些。
不過千斤雖然舉著吃力,還不至於提不起來!於是她直接提著那塊大鐵錠,壓在了聶燼的背上。
鐵錠剛壓上的一瞬,聶燼悶哼一聲,撐地的手一軟,不過很快被他控制住了,又立了起來。千斤的重量壓制下,想要單手做完百個俯臥撐,哪怕對聶燼來說也是個極大的挑戰。
聶星落猶豫了下,正想開口給他減些數量。就見聶燼已經開始動了起來……右手單手艱難的支撐著身體,額頭青筋暴起,顯然並不輕鬆。
聶星落沉默了會,沒再管他。
狼崽子就是這樣,實心眼。
以前在組織她處罰其他學僕時,很多學僕會求情賣乖,討價還價,以求能減輕處罰。當然,大部分的時間,她不為所動。
但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她偶爾也會因為學僕的撒嬌討巧而心軟,會減輕他們的處罰。
只有狼崽子,從來不會討價還價,她下達的命令,給出的懲罰,他都絲毫不打折扣的完成,承受。
骨頭硬的讓她牙癢癢,以至於有時激的她無名火上來了,故意給他極重的處罰,或很難完成的任務。他也都咬牙挺了過來。
似乎,從沒看到他掉淚,撒嬌,喊疼,服軟。
聶燼是真的不會哭嗎?
不是,他只是不敢。
這是童年被長期用暴力訓練出來的一種生理反射,每當他恐懼害怕痛苦,想要流淚時,他就會渾身顫抖,用這種方式阻止眼淚湧出。
因為,那個女人說過,他不配哭。
只要他哭,她就會用厭惡而煩躁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然後更加瘋狂的虐待他。
後面,他就牢牢記住了,他不配哭。
他的眼淚會讓別人覺得噁心。但有些情緒總要抒發的,不能透過眼淚,他只能透過其他方式。
比如,殺戮,或者在痛苦時,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抽搐。他會找個角落,蜷縮起來,慢慢的熬過去。
聶星落知道一些聶燼過往,知道他被親生母親虐待過,但她知道的也只是有限的冰山一角。
她沒再管正艱難做著俯臥撐的聶燼,轉身向那棵灌木走了過去。
那灌木早就看到了二人進空間,愉快的抖動著枝條,語氣哀怨:“你們回來啦!我一棵樹在這裡面可無聊死了,快過來玩呀~”
聶星落滿頭黑線,樹也會感覺無聊嗎?而且這語氣,怎麼聽著那麼像她以前在紅燈區見過的那些女人。
她在灌木邊停下,問:“你是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