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辭還會找上門來討人情?
若是換了從前, 原悄得知這個訊息定然頭疼不已。尤其是有了當初的前科之後,誰知道他會不會拿這次的事情,再逼著原君恪與他比試?
但今日原悄聽了這話, 非但不覺得擔心, 甚至還有點高興。
他正愁找不到合理的藉口蹭衛南辭的資訊素呢,這麼一來藉口不就有了?
在這個世界中,原悄只發現了衛南辭一個alpha, 這就意味著自己將來所有的發情期,都得寄希望於這個人, 所以和衛南辭搞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原悄本來還擔心,自己和衛南辭來往過密, 會不會讓二哥不滿。如今有了這個藉口, 到時候二哥若是發現了端倪, 他就說是在還衛南辭的人情。
“二哥。”原悄朝原君恪問:“且不說後頭的事情, 如今我答應了給他制弩,你說這弩是痛痛快快給他制了呢?還是抻著他, 讓他等上個一年半載?”
“讓他等上一輩子才好呢, 但以他那性子,若是過個一兩個月你還沒動靜, 他肯定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我若是不在,別又讓他欺負了你。”
“那我這幾日就給他製出來?”
“也不必太急, 讓他等上十天半個月再說吧, 省得你幹活利索,讓他覺得你好拿捏, 回頭又不知要如何煩你制這個制那個的。”
原悄聽二哥這麼說, 心裡便有底了。
這制弩一事, 起碼可以拖到下個月他的發情期, 這樣還能順理成章地藉機再蹭一波衛南辭的資訊素。
後頭的幾日,原悄靠著衛南辭寫的那幾張紙,成功熬過了這次的發情期。
雖然到了後來,那紙上的資訊素已經稀薄得所剩無幾,但總比沒有好!
那日之後,原悄並未急著動工。
然而他不急,衛南辭卻急了。
這天原悄帶著金錠子去木工鋪子購置木材時,便被衛南辭堵了個正著。
他一手拿著馬鞭,身上還穿著巡防營的武服,一看就是得到訊息特意來“抓”人的。
“原小公子買的這木頭是給衛某制弩用的嗎?”衛南辭從原悄手裡接過一截木頭,拿在手裡掂了掂,那樣子看上去是想找茬。
他身形本就高大英武,如今穿著武服,往那一戰便極具壓迫性。
原悄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衛南辭,第一反應竟是有些害怕,還往後退了一步。
但最初的驚訝過後,他很快就陷入了尷尬中,因為這是上次在宮裡經歷過那一番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面。
人的記憶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尤其是當它牽扯到另一個人時,不管你多麼努力地想要去忘記,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了。但只要見到這份記憶的另一個主人,它頃刻間就會毫無徵兆地冒出來。
就像此刻,原悄面對著眼前的衛南辭,腦海中像走馬燈一樣,全是他那晚如何失態,如何往衛南辭身上貼的情形。還有他那幾日做的那些和對方有關的亂七八糟的夢……
原悄還記得,其中有一場夢,衛南辭就是穿著這身武服,手裡拿著馬鞭。
一想到那場夢,再看到眼前同樣裝束的衛南辭,原悄一張臉登時便紅了。
衛南辭心比原悄大,他本來是真的把那晚的事拋到腦後了。
畢竟他對此事的看法比原悄純粹,只當自己所有的反應和心思是被人下藥後的結果,所以沒太往心裡去。
但這會兒看到眼前的少年一張臉漲得通紅,竟是與那晚的模樣有幾分相似,他心裡騰得一下便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躁動。
這感覺真的太奇怪了!
他暗道那藥的後勁兒還挺大!
“咳咳!”衛南辭輕咳了幾聲,將手裡的木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