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原悄去逛玉器鋪子的事情, 很快傳到了衛南辭的耳朵裡。
他這會兒正在成衣鋪子裡挑新衣裳呢,聽說此事後,便笑得有些合不攏嘴。
“頭兒,您怎麼忽然想起來買衣裳?”殷時幫他拿著腰帶, 問道:“咱們日日穿著武服, 也穿不上這些花裡胡哨的啊。”
衛南辭立在鋪子裡的銅鏡旁照了照, “你懂什麼?”
“您不會是今晚有什麼打算吧?”殷時揶揄道。
“我不必有什麼打算, 是旁人有打算, 我只是配合一下。”他說著朝一旁的夥計道:“就這件了,給我包好……算了, 不用包了, 我就這麼穿著吧, 先適應一下,不然不會走路了。”
他平日裡穿慣了修身的武服,忽然弄了這麼一身廣袖長袍,只覺得渾身彆扭。
不過這衣服看著確實漂亮,靛藍底的袍子,紋樣是金線繡的, 看上去貴氣又華麗。
尤其衛南辭身形挺拔,這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跟量身定做的一般。
“現在去哪兒?”付完了銀子之後,殷時朝他問道。
衛南辭將自己的武服扔給他, “幫我帶回去,我還有旁的事情要辦。”
“不用屬下跟著了?”
“你去忙你的, 今天上元節你不會什麼事兒都沒有吧?”
殷時被自己上司這麼一問, 表情十分複雜。
他有沒有事兒, 對方能不知道嗎?
這是拿話扎他心呢!
“給自己買點東西, 怪可憐的。”衛南辭說著扔了一錠銀子給他。
殷時接住那錠銀子,表情更復雜了。從前他們衛副統領只對原君恪和羽林衛的人才會擺出這副嘴臉,現在倒好,對自己人也顯擺上了。
“殷時?”
“啊?”
殷時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忙轉身去看,這才發覺裴斯遠不知何時立在了自己身後。
“裴將軍。”他忙朝著對方行了個禮,“衛副統領剛走,您要找他嗎?”
“我不找他。”裴斯遠目光在他手裡拿著的武服上掃了一眼,“小衛的?”
“對,衛副統領買了身新衣裳,讓我將武服帶回去。”
裴斯遠淡淡一笑,示意自己的親隨接過了殷時手裡的衣服,“讓他幫忙送回去,你陪我喝杯茶去。”
殷時聞言有些受寵若驚,眼前這人可是裴將軍啊!
裴將軍竟然找他喝茶!
這事兒他能吹一年!
“我這兩年大部分時候都在外頭,回京的時候很少,對小衛和小原的照顧都不大周到,多虧了你們在身邊照應著。”裴斯遠一邊打發了茶室的夥計,自己親手煮了茶,給殷時斟了一杯。
“裴將軍哪裡話。”殷時雙手接過茶盞,一張臉因為激動而紅撲撲的。
“我一直擔心他們師兄弟又鬧彆扭,不過這次回來,看他們還挺親近的。”
“是是是。”殷時忙道:“我們衛副統領和原統領一直很親厚,大夥都知道。”
他生怕裴斯遠知道自家副統領與原君恪老對著幹會生氣,因此拼命替兩人找補。
“那我就放心了。”裴斯遠抿了一口茶,“上回我去原府,聽說小衛還救了原家三郎的命?”
“對對對!”殷時道:“我們衛副統領見原小公子落水,衣服都沒脫就跳進了冰冷的長寧湖裡,奮不顧身地將原家小公子救了出來。”
“小衛這孩子確實拎得清,不過我怎麼聽說他還把人家的頭髮給剃了?”
“不不不!”殷時忙不迭解釋道:“衛副統領救人的時候屬下就在旁邊,原小公子從湖裡被拖上來的時候,頭髮就是短的。當時我們還